村口的闹腾传到了蒋忠全的耳朵里,他压根儿就不在意,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管小秋再如何辩解,都已经盖上了与男人纠缠不清的印记,往后看她还如何说婆家! 蒋忠全恶毒地冷笑,一个姑娘家没有人要,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翠娇在里正面前哭嚎,口口声声都是小秋害了她家忠全,要小秋一家子付出代价。 相比之下,小秋全家都淡定自若。 “里正爷爷,蒋忠全被书院赶出来,都是自作自受,他心术不正被先生发现,书院可不会留这种人。” “你放屁!分明是你害了他!” “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害了他?” “你在书院里勾三搭四被忠全发现,生怕被揭穿就陷害他被先生赶走!” “哦,那我是如何陷害他的?蒋忠全是个蠢材吗?我想陷害就陷害?我若真在书院里做了不好的事情,能是他被赶出书院?” 小秋都不想跟她废话,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具体的又说不出来,当别人都是傻子? 翠娇一下子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围观的乡亲互相看了看,“对啊,忠全这娃怎么也不说清楚,小秋怎么害他的啊?” 翠娇扯着喉咙,“我家忠全最是心地善良,一定是想要帮她遮掩,才没有跟先生说!” “呵呵呵,心底善良的人一回来村子,就满村子污蔑我在书院里跟人勾搭,婶婶,你们家人都是这么心地善良的?” 沈小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赶忙用帕子捂住嘴,偏过头假装自己在咳嗽。 “好你个蒋欢秋,牙尖嘴利的东西,害了我家忠全还要强词夺理!” “就准蒋忠全有嘴胡咧咧污我清白,就不准我自己辩解?这规矩是你们定的吗?” 小秋扫了一眼围观的人,“今儿我说的话,任凭谁都可以去书院里打听,若我有半句不实,随便你们如何。” “蒋忠全卑劣无耻,买通了书院外的人要污我清白,被先生撞见识破,才被赶出了书院,整个书院的人无人不知,此等行径,简直猪狗不如!” “你、你这个小贱人敢这样说我家忠全?我非撕烂了你的嘴!” 翠娇想要扑向小秋,被蒋永林拎起来扔到了旁边。 小秋站在蒋永林身边,“你有本事去把书院里人的嘴都给撕了啊?谁要是不信,去一问便知,镇子离这儿也不远,去一趟也不麻烦。” 小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也没人会怀疑她的话,这种问一问就能知道的事,谁会随便骗人? 但她也知道,这些人就算相信了,自己的名声也追不回来,幸而,她并没有十分在意,蒋忠全应该很得意才是。 “里正爷爷,蒋忠全一家颠倒是非污我名誉,他们是故意的!里正爷爷为我做主啊。” 小秋眼眶红红的,一点儿都不像才刚刚跟翠娇互怼的样子。 里正微微犹豫,只是些传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就有些棘手了…… 正当里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人。 “里正,村里南边那块水田,庄子要收回去。” 里正一愣,“那不是说闲着也是闲着……” “管事的说了,让地荒了也不想给心术不正的人去种。” 跌倒在地上的翠娇慌忙抬头,南边的水田,那不是自己花了好几两银子求着里正分给他们的吗? 里正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我知道了,那块地离永林家也近一些,要不暂时让永林打理?” “这样安排也成,里正做事自然是妥帖的。” 能不妥帖吗?庄子里的意思分明是要给小秋撑腰。 里正便不再犹豫,“永和家的,你们当初从蒋家分出来,什么都没有,不过也是你们愿意的,那块水田明日起你们就不用去了,作为污蔑小秋名誉的惩罚。” “里正!您不能这样啊!您可是收了我银子的!” 里正面不改色,“是你当初求着我想要那块地,银子我会还给你,你不用担心。” 翠娇慌了,哪里是银子的事儿,他们在村子里就没有一块地!往后要靠什么过活?难道真的坐吃山空不成? “难道蒋欢秋就没错?她明明可以劝先生息怒,却非要把事情闹大,让忠全被赶出来,她难道就没错?凭什么是我们不对!” 翠娇打算胡搅蛮缠,“你们这是要看我们去死啊!苍天啊,竟然有如此绝情的人,以后是要不得好死的!” “谁不得好死还不一定呢。” 小秋态度始终坚决,见里正已经决定了,拉着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