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片悲凉。 莫怀雨说得好,人生短短几十年,要跟着自己的心去选择,只是对于自己来说,谈何容易? …… 回去的车上,厉天涧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府外等了一会儿总不见你出来,怕你的身子撑不住,因此进去找你,今日过的可高兴?” 小秋扯了扯嘴角,“嗯,高兴。” “可是我不高兴。” 小秋一愣,猛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厉天涧,他为何……难道是因为莫怀雨的关系? 厉天涧看到她眼里的惊慌,脸上的线条柔软了下来,温声说,“因为我这一整日都见不到你,自然会不高兴。” 小秋:“……” 她心里的惊恐褪去,却并不觉得多惬意,厉天涧越是对她这样好,她郁积在心头的恐慌就越是萦绕堆积。 “对了,方才见到的那个莫怀雨,我早有意愿想与他结交,没想到在倪府刚好遇上,你真是我的福星呢。” 小秋安静地听着厉天涧说话,说他很欣赏莫怀雨,是个志存高远的人才,若是能笼络住他,往后在京城也会更为顺利。 “对了,上一次你在府里晕过去,也恰巧有他在,你还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我只能斩坏了他的衣袖,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你说有趣不有趣?” 厉天涧声音里带着轻松的笑意,小秋却只觉得蚀骨的冷,“有趣……” “怎么了?很冷吗?看你浑身都在发颤。” 厉天涧怜惜地将她整个搂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包裹住她。 小秋浑身无力,只能依偎在他的胸口,从厉天涧胸膛传来的,一声声稳健的心跳声,成了她唯一觉得安稳的声音。 回到了府中,小秋已经昏昏欲睡,厉天涧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她,想要旁敲侧击她的感受,但是到底没忍心影响她休息,于是什么都没问,看着她睡着后悄然离开。 厉天涧离开没多久,小秋的眼睛慢慢地睁开,每日睡那么久,她已经学会如何让自己的气息跟睡着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天涧,只能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没用地选择逃避。 小秋呆呆地看着上方的床幔,脑子里一片虚无,她曾经很骄傲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可如今,小秋的骄傲被击溃,她成了她最讨厌的人,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她今日是见到了莫怀雨,可并没有一丝一毫改变她的处境,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夜,小秋的眼睛根本没有合上过,她就那样看着床幔,一直到天亮。 “王妃?” 溯溪一大早进来瞧见小秋睁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唤了一声,小秋却毫无动静。 溯溪吓了一跳,疾步走过去,看到小秋缓缓将目光里落到她的身上,她才松了口气。 “王妃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给您去拿药。” 溯溪转身的时候,衣袖被小秋轻轻地拽住。 “不用,那药,我不想喝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