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温蓉蓉推着南荣慎进了兰庭院,把这种感觉和南荣慎也说了。 南荣慎听了之后好半晌没有说话,抓着轮椅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说了一句,“明日启程,你与我哥哥坐在一起,离他远些!” 温蓉蓉觉得南荣慎也有点不对劲,还纳闷地凑近,问他,“你不舒服?怎么额角青筋都起来了,是不是腰疼啊……” 她走上前来,自然而然地用纤白的手指按住了南荣慎的额角青筋,轻轻地捋顺了两下。 南荣慎抓着轮椅的手就松开了,那种憋闷的感觉也随之消散,浅浅呼出一口气,还真的认真感觉了下,说,“腰不疼啊……” “我不放心,鸿达至尊派了这样一个鬼魅之人前来,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说不定是想要伺机操控你。” 他抬手抓住了温蓉蓉垂下来的手腕,说,“连我都看不出妖异,他不容小觑,你同我哥哥一起,不要乘坐他们准备的车架。” 南荣慎说,“明日我去送你们,我再同我哥哥好好说一下,让他格外留意着这个人。” 温蓉蓉点头,心里有些不安,看着南荣慎问,“你还要送我们啊,你都不太方便,刚才还腰痛来着,算了吧……我跟你哥说不就得了。” 南荣慎想去送,非常想,他不能跟着她走,也想看着她走。 但是他又不能说,这也太矫情了,于是憋了半天说,“我好些日子没见我哥哥,正好有些想他了。” 温蓉蓉闻言就不阻拦了,点头和南荣慎各自回屋。 只是温蓉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云无常,死活也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 可是越是想不起,就越忍不住想,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导致她当夜做梦,也梦见了那个身形颀长的身影。 温蓉蓉梦见自己似乎变得很小,那个人抱着她,托着她在他的肩头上,看着她笑得和晚上碰见的时候一样柔情似水。 但是视线很快模糊,她看着云无常居然融化在了水中,自己怎么伸手捞也捞不出,那种慌急和难过,真真切切地让温蓉蓉在梦中泪流满面。 温蓉蓉甚至还捧着水中即将消失的他的脸亲了亲,然后自己被自己这诡异的梦境给活活吓醒了。 她一身大汗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外面天色甚至还没亮,她气喘吁吁,红烟和竹叶开门进来,温声询问她怎么了。 连南荣慎都掀开门帘,转动着轮椅进来。 “你做噩梦了。”刚才还喊了。 南荣慎一过来,红烟和竹叶就自发地退开了。 温蓉蓉看向南荣慎视线有些不能聚焦,满脑子都是云无常扭曲消散在水中的脸。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怔怔地坐着,南荣慎运转灵力,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热力很快透过他的掌心烘过来,温暖了温蓉蓉的身体。 也驱散了那个水汽浓郁到她无法呼吸的冰冷的梦。 但是温蓉蓉却觉得,那其实不能算是一个噩梦。 她心中的留恋和不舍,到现在还余韵悠长地停留着。 她舔了舔嘴唇,压抑着自己想要去找云无常的欲望,甚至怀疑他给自己下了蛊。 “我梦到他了,”温蓉蓉拍了拍身侧,对南荣慎说,“你能不能上来陪我一会儿,天要亮了。” 南荣慎立刻便撑着手臂毫不费力地坐上床,温蓉蓉松开被子凑近他,南荣慎抬臂自然地把她圈进怀里。 温蓉蓉有点神思恍惚地靠进了南荣慎的胸膛,然后说,“我做了个梦,你说云无常不是魔也不是妖,那他会不会是巫蛊师?” 温蓉蓉说,“我觉得我好像被下了蛊一样,觉得他亲近,想要去找他,我还梦见我亲他了……” “什么?” 南荣慎给温蓉蓉暖身的动作一顿,片刻之后心中涌上一股子难言的无名怒火。 “我明日便叫我哥哥仔细查下他,”南荣慎说,“他手下有个雉鸡精,你知道吧,就是元雪松。” “你不用怕,元雪松现在正在海潮国,无论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