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大千,是历史上少有的。在历史上像他这样既是书画家藏家还是顶尖的一流作假高手的,大概只有北宋时期的米芾了。徐悲鸿先生曾经就说张大千的画作是五百年来无此君。而且这位造假画的水平也是五百年来无出其右者。而为什么张大千的仿作最难以辨认,一点是因为他多请名家为他的画作题跋,也就是当时的鉴定大家,其中有四个人为他提的最多,他们是:叶恭绰、溥儒、黄宾虹、于非庵,这四位到底是眼力不济还是另有苦衷现如今是没有人知道,但是他们的提拔现在却成了鉴别是不是张大千仿作的一件力证,题跋是一方面,不过对于古画来讲,最讲究的是原装原裱,也就是行内说的老裱,而为张大千做老裱的是一个叫做周龙昌的人,周龙昌最擅长于挖补,可以说挖补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程度,任何破碎,任何人物、山石、亭子等等,均可搬东迁西,无丝毫破绽可寻。有一次,陈巨来手中有张吴湖帆仿董其昌风格的山水扇面,大千见到后认为可以乱真,可惜亭子画得太挤。周说可以将亭子搬到左上角。扇面因为是熟纸,所以挖补起来是非常困难的,周龙昌居然可以在扇面上动手,可见他挖补的水平之高了。他另外一绝技是挖补绢本的画,陈巨来曾经说周龙昌挖补绢本画作的工具很简单,只是要一竹丝签,一片极薄的象牙片子,只要心细,把纤维对正,就可以织把绢画织成原来的样子。”秦汉武把手里的烟头丢到一边,看着对面的许强认真道“所以我感觉,那个年轻人一定是认识周龙昌的徒弟或者是他的后人,即便是我把这幅画补全,肯定也有纰漏的地方,只有这些裱画的人,才能够真正的把画完完整整的给弄好。” “如果这按你这么说的话这些东西肯定是不会被人看出来,用的本来就是一样的纸,一样的颜料,再加上有同样的笔力,然后还有名家题跋,再然后让别人给好好的装裱一下,这些个步骤弄出来的东西,怎么会被人看出来。”许强笑道。 “假的毕竟就是假的,就算是张大千仿的,他也还是假的,归结到底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印章,比如在民间的流传,比如一代一代的传承,不可能说没有任何征兆的横空出世一幅画这样,而且像有的话,不说收藏家,而是那些画家最容易分辨出来画的真伪,就像钱松岩先生鉴别张大千的仿作的真伪的时候一样,一眼下去就能看出来张大千仿石涛的画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不是说他的鉴定的能力有多好,而是因为对石涛的画,他已经临摹了无数次,自然是能够分辨的出来这东西的真或者假,从笔意和笔触,以及某些细节上,他掌握的甚至要比仿制这幅画的人还要好。”秦汉武回答道“不过看的出来的人毕竟还是少的,有时候臆造的画更是叫人难以猜测,如刘伯年建国前,他臆造了一张梨花鳜鱼图,托名是宋代画家李延之的作品,这件作品生动、自然,没有亦步亦趋摹仿古人所产生的生硬、局促之感。它先被人悄悄地弄到了北京,后由画商6鲤庭卖给了上海博物馆,上搏把它作为精品收入画苑缀英。刘伯年看到画册后感到事态严重,就主动给有关部门写信,说明他造这张假画的情况,真相这才大白于天下。这样的造假者其实才是最值得尊敬的。如果我这幅画,他要是用来蒙骗别人我无所谓,但是如果要是拿去博物馆收藏,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古玩和古画,其实最怕的就是两眼一抹黑,趁着兜里有俩钱就往里面跳,这里面的水太深,有时候跳进去就出不来了,甚至有时候直接就被淹死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强子,我还是跟上次给你说的那句话,你要是玩这行,要么就跟我一起,要么就啥都别想,不要想你能撞大运,更别想走那些歪门邪道的,没一个能成的。”秦汉武转过头看着许强正色说道:“所以就算是这次不管那年轻人弄到了多少钱,不管分了我们多少,我们不能眼红,不能贪,更不能让人知道使我们做的这个,你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赶紧给我们找退路,别再去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而是安安心心的给我好好把路线什么的看看,等到咱们把事情做好了要跑路的时候,别找不着南北。” 徐强点了点头,笑道:“我说过你说,我做,只要你说出来了,我就是再贪玩,再不收心,这段时间也都得改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一丁点的想法,专心致志的就给你想这后路的事情,看看咱们能不能好好的溜走。” 许强突然伸出手勾住秦汉武的肩膀贼兮兮轻笑道:“我说,你是不是对那个万宝宝有点小心思?” 秦汉武笑而不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