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 “疯子,你觉得徐硕这家伙咋样?”莫自劳看似漫不经心道,这么些年,他早已经见惯了这些个一开始就崭露头角,然后什么都不是的年轻人,说得好听点就是少时了了,大未必佳,说的难听点就是少年不可能老成持重,心高气傲,总是不好做出什么事情的,就算是有时候的确会有那么一点出色的地方,但很快就会被随之而来的风沙淘断了双足,淘断了翅膀,变成了蹲在地上怎么也扶不起来的烂泥。 “不咋样啊。”祈枫轻声道,陪莫自劳一起坐在沙上,一身黑色西装,扎着领带,喝着茶安静翻阅一份资料,很难想象像这样一个安静温婉的人,竟然会被人叫做疯子,而且是一个雁过拔毛的死抠疯子。 “没觉得他特帅特聪明?”莫自劳躺下去,从祈枫手里把茶杯夺了过来,自己抿了一口之后,正色道:“难得我正正经经问你一句话,你也正正经经的说说成不?” “我没看过他样子啊。至于聪不聪明,路遥知马力,现在他那些成绩不能说明什么,商场上一时风生水起然后一蹶不振的‘聪明’人太多了。”祈枫不以为然道。 “他要是听到你这些话,尤其是第一句,肯定要欲哭无泪。”莫自劳幸灾乐祸道,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外加那么一点点的憋屈,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就能让你祈疯子在这安安心心的像一个看门狗,说破大天,又有几个人相信,可就是这么着,这个平日里懒懒散散不修边幅的人,现在就这么衣帽整齐的坐在他留在和田的地盘上拿着资料认认真真的看着,替他出主意,想办法。 “那你怎么就这样没有一点怨言的呆在这,安安心心的想着给他出主意,想办法,还他妈想了这么一个暗度陈仓的办法。”莫自劳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看着祈枫一字一顿的说到。 祈枫把手里的笔扔到桌子上,转过头盯着莫自劳的眼睛伸出了手,道:“给我一支烟。” 莫自劳暗骂一声之后,还是把烟掏了出来扔给了祈枫。祈枫两根指头夹住扔过来的烟,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把烟点上,美美抽了一口之后,看着莫自劳笑道:“老莫,要是让你听我说上差不多两个多月的单式评书,讲的还都是些ji毛蒜皮的小事,而且是用的无线电装置,从和田城到昆仑山,换了你你会怎么办?” “要是我,早叫人一脚把你踹开,哪远给我滚哪去。”莫自劳哼了一声,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是,的确,就算是我,我也感觉应该一脚把我踹的远远的,看不见,够不着,听不到。”祈枫重重抽了一口烟之后,转过头笑着对莫自劳道:“可是他徐硕就这么听我说了俩月的评书,一次不落。” 莫自劳一口烟没有抽好,咔咔的咳了起来,看着祈枫笑道:“他就听你不阴不阳的说了俩月。” 祈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说,这么一个人,怎么不叫我像一只癞皮狗一样,就像贴了鱼皮胶一样,死命的贴着黏着,不肯撒手。” 莫自劳轻轻叹息一声,一个能听了祈疯子胡言乱语说了俩月话一言不的人,又哪里会对自己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话有一丁点的反应,又怎么不能让雁过拔毛的祈老疯成了狗腿,又怎么能不让那一个风雪夜带刀,温酒便杀人的青狼,俯帖耳,去为他做一只青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