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个玩物丧志的皇帝留给我们的东西远比那些有野心有梦想的皇帝留下来的东西更能看的见摸得着。” 柳夏卓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看了看宋子明:“说吧,看看那个窑口的遗址到底是在哪里。” 宋子明不再吭声,往旁边挪了挪,背对着所有人,一个劲儿的抽烟,徐硕和柳夏卓的眼光都看着宋子明,盼望宋子明的手一指能把遗址的方位说出来。湖边一片死寂,久久无声。 李青羊从绑腿上抽出匕,用鞋子的底轻轻擦了擦匕上并不存在的血污。 “在那里。”宋子明终于站了起来,手指向了湖的一角。 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云层稍微薄了那么一点,阳光从斑驳的云块后面照了出来,但是天空又不情愿把积存了好久的雨水就这么结束,所以又飘起了一点点细碎的雨丝,雨丝洒在湖面上,绽放出朵朵涟漪,然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出来微微的光,像是无数的阳光的光线从天上固态的垂下。 徐硕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宋子明手指的方向,这时候上林湖的湖面上突兀的出来一叶小舟,小舟上是一个伸着光脚丫嬉水的小姑娘,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唱着上林湖的民歌,歌声嘹亮婉转带着喜悦,可是那歌词却是如此的冰寒。 盐民像只沙头鸟, 全套家财一担挑, 东坍往西逃, 西坍往东逃, 地苍苍,天皇皇, 三天日头土如霜, 三天落雨泪汪汪。 徐硕默默的出神,看着自己的脚下,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来。 “阿硕,”旁边的柳夏卓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没精打采的,咱们好不容易知道地方了,该高兴才是。” 徐硕没吭声,低头抽烟,烟雾在稍重的雾气里不能升腾,就那么笼罩着徐硕。 柳夏卓有点好奇道:“兄弟啊,你跟跟哥哥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惦记上什么女人了?” 徐硕抬起头,嘴角一抹苦笑:“柳哥,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别看我是大老爷们,可看看你的眼神,我也能猜个**不离十,不是那种事,哪里会有那么水汪汪的眼神,你又不像我,那么滥情,”柳夏卓讪讪的自嘲了一句,换了话题“等此间事了,你带哥哥去看看那女人呗。” “其实和这边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只是看着湖上的这个姑娘,心里觉得有点熟悉,所以想到了些以前的事。”徐硕沉默片刻“以前的很多事,有时候原本以为有了现在的日子就记不得了,可没想到,看见她的时候,忽然就记得了,而且记得还那么清楚。” “你的小情人啊!”柳夏卓干笑了几声。 徐硕牵动嘴角,似乎是想笑笑,却没能笑出来。两个人互相瞟了一眼,沉默的尴尬了起来。 “兄弟,这世上的事情其实想的很多都是没什么用的,只有说想到了哪一点,然后你去试一下,这才有可能出来点什么,不过这些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心里不平,惦记什么东西,得到什么东西,失去什么东西,在乎的不在乎的,”柳夏卓伸手拍了拍徐硕的肩膀“不过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一点都念不得以前,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柳夏卓摇头晃脑的往宋子明指的方向走去。徐硕看着柳夏卓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仔细想了想,才觉得刚才的那些话本不该从柳夏卓嘴里说出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