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这体格好像也不怎么适合再掉头发了,还是学点文修身养性吧。” 老头子先是噎了一下,随后眉头都舒展开了,笑达眼底:“哎,这就对了,好好养身体,年纪轻轻的别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不管学文还是学理,条条大路通罗马,最终还不是看自己的能耐。” 随即又把视线转向班里众人:“听听你们上一届学长说的,不要整天弄得像跟着我学历史苦大仇深似的的,你们去看看理科班那卷子多的,跟着我是你们的福气。” 这一来一回的,班里的气氛也活络了,笑成一片,连带着施薇的脸色都好了点。 我算是知道了时逾的厉害,施薇说他人见人爱,我想他有这个资本,有他在,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会自动对焦。 当然他的玩笑和耍宝拿捏得恰到好处,显得那么平易近人。 我们这届正好赶上教学改革,历史课的很多内容都要删减或者适当修补,于是换了套新教材。时逾没带课本,却听得认真,我时不时能听到背后写字的沙沙声。 老头子特别喜欢他,再加上这些知识点他都学过一遍,基本都有概念,平时提问没人搭理,现在有他了,自然都冲着他去,正好也能活跃课堂气氛。 时逾也不负众望,能做到对答如流,但问到新教材上一些增加的部分,他就说不上来了,于是老头子说:“你跟同学拼一本看吧,都是些新加的知识点,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于是我看到了施薇以及周围一圈女生期待的眼神,老头子这么一句话就意味着时逾方圆一周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这个“幸运儿”,毕竟谁会拒绝和校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算不喜欢,爱人之心人皆有,看着也赏心悦目。 施薇坐直了身板,半幅身子偏过来,课本也自然而然挪出了几寸,显然这一圈里她和时逾还算有点交集,赢面更大。 然而下一秒时逾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椅子挪到了我边上,还冲老头子颔首致歉:“老师,我找到同学拼一本了,您继续。” 老头子自然没意见,继续讲课,被几道视线炙烤着的我只能面无表情地把课本挪过去,顺便挪出几寸,避免靠的太紧,心里却是一万句妈卖批。 这个时逾真是个麻烦祖宗。 边上的施薇依旧淡淡然做着笔记,没暴露太多情绪,但我差不多可以她在极力地隐忍。 时逾听课投入,时不时做着笔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眼神和语言的交流。 这种安全模式一直持续到下课,他说了句谢谢,把椅子拖了回去,但手一置,在我的书缝里留了张张纸条,上面写着:上次的楼梯口见。 之后就随着人流走出了教室,施薇也没吱一声就离开了,我的周围瞬间变得空空荡荡,那份紧迫感也散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把话说清楚,起码表个态度求他放过,这样下去可不行,早晚会打破我的平衡。 但最终我还是没迈出这一步,心想少惹一趟麻烦总是好的。 乔涵回来后,我把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个干净,出于道义我没提施薇喜欢时逾的事,只说和时逾的简单交集。 她听完后一点没觉得诧异,反而还挺兴奋:“这不就是我说的,治愈一段失恋最好的方式就是来一段新的恋情,你看这不就来了,我觉得他把糖给你的时候大概就已经看上你了。” “可拉倒吧,”我真不觉得他是这么容易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