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晚了。” / 三日中午,他接到了徐清羽的电话。 隐约听到了哭腔,他眉蹙起来,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打错了。”她关掉手机,红着眼看向对面,“我不信你的话,半点都不信。” 对方笑,端着云淡风轻的语气,一字一字地逼问:“那你怎么不问他?不敢了?怕是真的,还是怕我骗你?” “你算什么东西?”她使劲推开他,用尽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语,“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你有什么资格…” 她口中喃喃。像被抽走了神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走到拐角,突然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 双手开始发麻,她脸色苍白如纸。 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 / 七班学生说,徐清羽今天请假了。 谢麒等到第二第三天,都没有等到她,这时有人和他说,她可能放假之前都不会来了。 进了厕所,他打通了对方的电话,一直在响,却一直无人接通。 他因为几通电话扰得心神不宁。 他打开门,走到水池前洗手,视线之中多了一张纸巾。 他怔愣着,慢慢抬头,借着镜面,看到了自己还有身侧一半的面容,始终没接。 然后对方把纸巾不容拒绝地放进他手里。 “擦擦。” 谢麒低头看着那张纸巾,纯白色,边缘印着的花纹被水珠洇湿了,他轻轻合上手,按了一下,就扔进了垃圾桶。 谢磷拼命压抑着,放平语态:“听说你去我班找我了?” “嗯。” “有什么事吗?” 谢麒欲言又止:“你最近和徐清羽见过面吗?或者,你和她说过什么吗?” 他的心猛然一缩,艰涩地开口:“哥,我好像有点…没听懂…” 她怎么样,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凭他妈什么,要用这种语气问他? 谢麒抓了把头发,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对不起,我脑子有些乱,你就当我胡言乱语。” 闭了闭眸,掩盖住眼底猩意,他温柔地笑道:“哥,这就是你说的,信我?” 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讽刺着自己,又化作钝刀,磨他的颈,慢慢凌迟。 “我不是……” 他接话:“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轻易粉饰太平,世间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他总是,动不动惹他生气。 真想,发疯地撕咬他,和那片纹身一样,成为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痛。 他望向他,墨色深沉,像要原地抽了他的筋骨,把他完完全全地吞噬毁掉。 他快要把他逼疯了。 “对不起。” “哥。”他很轻很轻的语气,似乞求,也似叹息,“你什么时候能像在乎他们一样,多看看我。” * 他又一次踏入这里。 他把窗户缝死,卧室门的另一面,上了层防盗锁。 他把脑海中想象的场景慢慢复刻。 最重要的是,他在床正对的位置,加了一面镜子。 他不是不喜欢看他吗? 他偏要他时时刻刻注视着他,看到自己脸上抗拒而沉沦的表情。 这次呢? 他会恨上他吗? * 窗外传来烟花声。 白天,十一点五十,屋内仅能看清物品摆放的轮廓。 对面一栋楼有对新人结婚了。住的楼层恰巧在正对面,他来的时候看见,透明的玻璃窗上,贴了两张红色的剪纸。 热闹持续了很久还没有结束。 对,他想。 应该还需要买红烛和盖头。 / 一月五日晚,宋父在临川九中办演讲。 宋肖被家里勒令参加。阶梯教室几百号人,他坐在最后一排,拿了手机,明目张胆放桌子上玩。 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回到家,宋父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听演讲,费尽心思给你提供资源,你拿这个态度给我应付。宋肖,你真是好样的!”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