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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过山车


,“看,你听到了”的表情面对闻一,又来一句:“看来好像也不太需要打赌了。”

    说完抱过那箱喝的,从闻一边上过,声响惊动猫窝边的白雪,见着是熟悉的人,跟在脚边一块儿出去了。

    不过一分钟,铁艺门关上的声音从前院传进厅内。

    闻一站在那儿,握杯壁的手越来越紧,紧到手指头都泛白,晃荡出两三滴奶渍在虎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成绩没看,伸手从兜里拿手机,动作缓慢的开屏,解锁。成绩页面赫然出现在眼底。

    年排到一百五十名开外,呼吸一滞,又返回到总榜。拇指朝上滑,滑到年级前十那一栏,岑煦以及元以若的名字赫然在列。

    紧咬嘴唇的牙松开,她接着返回厨房,将牛奶倒进洗碗池里,洗干净杯子,再洗手,没调水温,冰冷的水就这么直接打在闻一手背,而她恍然未觉。

    回房间了才想起来,把成绩单给她爸妈各发了一份,然后躺在被子里等着回复。她爸照例没回,朋友圈倒是在前两天更新了一条,工作时拍的,没什么好在意。

    闻母这次回得挺快,说:一一,怎么成绩下降了?

    这句询问像个开关,打开了闻一情绪的闸口,她没打字,直接拨了电话过去,闻母似乎正看着手机,接得快,“一一?”

    “妈。”唤得轻,声线带着不自知的颤,“我成绩退步了。”

    那边环境安静,偶尔两声翻纸张的声音,“是不是因为在新环境待着不习惯了?”

    “您什么时候来接我?”

    她不想在这儿了。

    话一问出口,眼泪紧跟着滑到枕头,为成绩也为近期让她难以解决的事,更为那句似是而非指向性说她是“麻烦”的话。

    “一一······”这问题像是把闻母难倒,不再有翻书的声音传过来,她同样不再开口。闻一却莫名懂了她的沉默。

    “骗我的,是不是?说半年是骗人的。”

    “不是······你听妈妈解释,工作调度问题,现在我在外地,不方便把你接过来。”

    “嗯。”闻一抽抽鼻子,枕头湿了小块,“我知道,我不过去了,您别来接我了。”

    “那你现在还······”

    没等对方问完,闻一径自把电话挂了。

    她坐起身擦泪渍,越擦越多,眼眶也又酸又涩,挺没劲儿的,真特没劲,其实她没什么资格埋怨,人是她死命推开的,到现在这样,闻一该满意的。

    不敢想,越想就越难受,干脆下床找衣服进浴室,开了水,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哭都不敢大声,是这样了。

    ···

    ···

    大哭了一场,也洗了个澡。

    闻一在浴室里待到近乎憋闷才从里出来,热蒸汽从她开门的缝隙里争先恐后冒出。她哭得嗓子干哑又疼,头发披散着挡住脸,再次下楼烧热水喝,一楼大厅灯已经关了,只有厨房这儿开了灯,她挨着料理台,五指搭上,十一月底的天气温度降至个位数,没开地暖的室内连台面都冰凉。

    水壶咕嘟嘟冒着泡,从出气孔滋滋散热气。指示灯灭,她握着水壶柄往玻璃杯倒水。

    与此同时大厅玄关传来钥匙哐当落地的声音,热水仍咕噜噜往杯子里灌,闻一没注意身后往这来的动静,眼睛疼的都睁不开,只想着喝完水回去睡。

    “闻一?”

    突如其来的声音,闻一握水壶的手一抖,热水差点洒,她急忙放回,转过头,岑煦立在厨房门旁,脸颊浮起酡红,眼睛半睁着望向她,上前几步,以不太确定的语气,又叫了她一次。

    闻一始终没应,直觉告诉她这人醉了。

    “认错了。她才不可能对我态度像这样好。”

    见她不应,岑煦自顾自的垂下眼看她,说着。

    “······”

    挺无语,不说话还是对他态度好了,什么逻辑。

    “但你怎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像为了确认,他再次往前,离闻一更近,少年身影笼罩着她,睁着眼,神色迷离的看闻一,“你好像就是。”

    确认了的下一秒便伸手,从后环住了闻一的后腰,脑袋也跟着低下,身上的酒气逼近她,越来越浓厚,闻一话都不敢说,被他毫无逻辑的行为弄愣,当下也没第一时间推开他。

    那张脸近在咫尺,每次呼吸喷薄而出的气息都带着醉意,唇也越靠越近,只差一点点,闻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不由自主地出声:“岑煦。”

    而在这时,他脑袋突然往旁边一偏,脸颊滚烫,贴上了闻一的侧颈,她脖子也接着烫。岑煦将脸埋在那儿,腰上的手虚揽着。

    “差点忘记了,她不能喝酒的。”

    闻一的心跳没因为躲过他的行为而放缓,反倒愈加快,像坐过山车,到达顶峰时,天空随即炸开了一朵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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