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看见他,那脸色煞白的,竟没有一丝血色。难道真的是因为上次伤着的缘故?” 同春惊道:“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调养妥当?是伤的厉害呢,还是府内的人不尽心?” 洛尘道:“多半都有。那程姨娘有身孕,又断了手,听说谢少奶奶也病倒了,竟是家宅不宁,说来裴侯爷倒的确是有些可怜。” 同春犹豫,洛尘忙道:“这话你千万别跟少奶奶说。她那人心最善,更且最听不得这些,一旦听说了,只怕还要去探望裴侯爷,咱们九爷可不喜欢两个人见面。” 同春忙也答应了。 —— 且说苗盛因留在紫藤别院不肯回苗家庄,但他整天在别院内出没也十分碍张制锦的眼,所以在七宝开口叫张制锦给他找一处地方的时候,张制锦即刻答应了。 所以很快苗盛就在顺天府内当了一个小小地编外衙役,整天忙得早出晚归。 张制锦以为苗盛看着软绵绵的,何况他虽是乡下人,却也算是苗家庄的少庄主,自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只怕很快就吃不了那种苦,自然会主动回苗家庄了。 不料眼见进了一月,苗盛还是毫无退意,张制锦索性由得他去了。 原来苗盛因人物生得好,脾气温和,手上又有钱,竟跟顺天府的一般差役混的很不错,那些差人们又是耳聪目明的,打听他是国公府的亲戚,又跟张制锦有亲,自然是另眼相看,加上苗盛虽看着面嫩却是个极勤恳的,所以大家都喜欢他。 这日苗盛正在当差,顺天府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竟是静王府的管事,前来报说王府内无缘无故地死了个人,怀疑是有贼人潜入王府行凶,让顺天府派人前去验尸、侦缉。 顺天府的差人来至静王府,才发现镇抚司也派了人来,仵作们将后院的尸首看了一回,奇怪的是尸首上毫无痕迹,也不像是中毒而死,果然死状蹊跷。 于是先将尸首运回府衙,一行人不敢叨扰,便往外退出。 苗盛人在其中,不免四处打量,心中有万分之一的念头想着要见一见玉笙寒。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远远地瞧见在王府的月门之后似乎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形高挑,竟正是玉笙寒无疑。 苗盛的心怦怦乱跳,眼睛都直了,但就在此刻,却见玉笙寒跟前的那人一抬手,仿佛往玉笙寒脸上打下。 苗盛大吃一惊,心头慌张,脚下却不知碰到什么,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扑了出去。 旁边的衙役们忙将他扶住,苗盛惊慌失措,顾不得自己,忙转头看时,却见那院门处已经空无一人,方才所见的那幕竟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 因为这案子涉及王府,且看似十分棘手,顺天府自觉无法处置,只希望镇抚司的人能够早点查出端倪。 苗盛这边有心而无力,因为没有别的办法可想,这日回到紫藤别院,苗盛便把此事告诉了七宝, 七宝不肯相信:“你说什么?你看到有人打玉姐姐?这怎么可能?” 玉笙寒那种人物,越是跟她接触,越觉着她光辉夺目,怎么可能有人去打她?只有她去教训别人。 苗盛赌咒发誓,说自己亲眼所见,又道:“表姐,我有些担心玉姑娘,只是我自然不能随便前去王府,可是表姐就不同了。” 七宝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你跟我说这些,原来是想让我去静王府看看她好不好?” 苗盛陪笑道:“横竖我知道表姐也很久没见过三表姐了,趁机见一见岂不是一举两得?” 七宝啐道:“亏你能想的出来。” 但虽然是啐苗盛,七宝心中也有些担心玉笙寒,于是回头先跟张制锦说了,询问他的意思。 本来七宝担心张制锦不会同意,不料张制锦听罢说道:“虽然我并不担心玉笙寒如何,但你若愿意走动走动,那就去罢了,这些日子总闷在这院子里,也把你闷坏了,出去透透气儿也好。” 七宝撒娇地抱着他:“有夫君陪着,一点也不闷。” 张制锦转头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横竖别再逼我给你写字就好。”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