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诰命忙问:“什么远差,可难办么?” 谢知妍道:“侯爷自是不肯让我担心,所以究竟的详细之类,并没有跟我说。只不过看他在镇抚司也算是得心应手的,我也不必操心。” 老诰命便笑着点头,又问道:“你到了这个家里,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侯爷争气,你婆婆也仁慈爱护。你只需要把家中整理的妥妥当当,以后在这京城之中,自然无人敢小觑永宁侯府半分。” 谢知妍笑道:“您老人家说的是。” 却听王氏说道:“说来这永宁侯也是能人,之前闷声不响的,无人留意,谁知道后来这般腾云直上似的,也是知妍的福气,捡了个现成的好郎君。” 张老诰命道:“这叫做命中有时终须有。” 王氏笑道:“可不是这个理?就像是锦哥儿,早在他娶七宝之前,谁想到他竟把七宝当作心肝肉似的呢,之前为她生辰,又是放烟火又是舍粥送米的。真真叫人大开眼界。” 谢知妍听到这里,便故作疑惑道:“我听人说了,还当是误传的呢。原来是真真的?” 王氏道:“如何不真?锦哥儿都在老太太面前承认了。” 谢知妍笑道:“这真的很不想是表哥的行事作风呢。原本他是个最谨言慎行的人,绝不会如此招摇的。” 王氏也带笑道:“自古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说了半晌话,谢知妍对张老诰命道:“老太太,我来了一趟,到底也该去看看表嫂,也算探探她的病,免得失礼。” 当下谢知妍起身,带了丫鬟往三房而来。 谢知妍走到半路,正好看见宋氏带了丫头折返回来,两下相见,谢知妍道:“三太太怎么一个人?” 宋氏因为上次吃了镇抚司的亏,如今见了谢知妍,也格外地谨慎,便带三分笑回答:“我看裴家夫人跟七宝很是亲昵,索性便不打扰了,何况那边还有云容陪着。” 谢知妍抿嘴一笑道:“我婆婆很是疼爱表嫂,也是难怪,她生得格外讨喜,谁看了也都会喜欢的。还是三太太有福气,得了这样一个儿媳妇,之前表哥为了她几乎要昭告天下呢。” 宋氏自然知道她对张制锦的心意,本以为她嫁了后这份心意就收敛了,如今听了这几句话,隐隐还有些别的意思,便略有点不安地回答:“他们夫妻恩爱,自是他们的福气罢了。跟我却没什么相干的,毕竟我也管不着什么。” 谢知妍有些诧异道:“三太太怎么这样说?您毕竟是长辈,表哥再能耐,也是为人子女的,不管怎么,您说一句话他们是得听着的。” 宋氏苦笑道:“知妍,你又不是没在这府内,你难道不知道?锦哥儿的眼里何曾有过我?不瞒你说,上次侯爷想要训七宝两句,锦哥儿还护的紧紧的呢。竟一点儿亏也不肯让他媳妇吃,我在这房内才是最底下的一个。” 谢知妍的眼中闪出锐色,却仍是笑着说道:“这当家做主的自然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想必是三太太你太和软了,所以人家才当你是软柿子拿捏。” 宋氏道:“我自然没有你的本事。倒也不必说了,横竖日子平平安安的也就罢了。” 谢知妍微笑:“太太想要自保自然使得,只不过太太给人压着头,那两位表哥跟嫂子岂不也跟着受累?” 宋氏一怔。 谢知妍迈步要走,突然又站住,回头看着宋氏微笑说道:“我忽地想起之前进忠哥哥被镇抚司所拿之事,当时我并没有出阁,自然不能跟侯爷讨情,不过现在不同了。三太太别担心,若两位哥哥还有个什么差池,包在我身上就是了。管保让他们受不了委屈。” 这些句句听来都是好话,但宋氏却觉着耳中一刺一刺的,正要仔细看谢知妍,她却已经一点头,转身走了。 —— 且说谢知妍一路往三房而来,进了院门,却见院子里静悄悄地,因为天热,门口的小丫头都躲清凉去了。 谢知妍从抄手游廊过来,且不忙进门,隔着窗户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