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玉姑娘吗?” “当然了。”七宝叹气。 “表姐,”苗盛迟疑着,“其实,那个小玉……她,她其实是个女孩子。” 七宝惊:“你说什么?胡、胡说!” 苗盛红着脸说:“你没有细看吗?她的手分明是女孩子的手,而且她没有喉结。还有,她的耳垂上有耳洞的……再说、也生得那样好看。” 七宝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她因为怕疼,所以不肯扎耳洞,竟完全没有留心那“小玉”。 却想不到苗盛竟然注意到这么些。 七宝回想当时跟“小玉”相处,心怦怦乱跳:“怎么可能?” 苗盛低声道:“表姐,照我看,她只怕就是你想见的那个什么玉姑娘吧。” 七宝的耳畔嗡地响了起来,就像是有人拿了个铜铙用力地敲了一记,轰响连绵不绝。 —— 在苗盛要启程回家的那天,京城内出了一件大事。 ——永宁侯在康王殿下的寿宴上,当众质问户部侍郎张制锦,说他渎职谋私之事。 原来之前白浪河河水泛滥淹没田地,户部负责拨了补偿款子给受灾百姓,但是张家的人却中饱私囊,勾结地方官员,把银子吞入了自己的口袋,并且打压有疑问的无辜百姓。 据说在宴席上,两人剑拔弩张。 最后张侍郎声称,假如真有其事,他必定主动引咎辞官。 此事因是王府发生,自然也惊动了圣上,于是特命顺天府跟锦衣卫联手调查此事,这件事很快查明,原来侵吞款项的,是张家的一名庄头,原本系打着张家的名号,勾结地方,鱼肉乡里。 于是锦衣卫将此人的庄子尽兴查没,一应男女上下人等尽数入狱,论罪而处,或者发卖入官之类,牵扯的人众也有二三百余。 皇帝又安抚了张制锦,只说此事不跟他相关,不许他辞官。 同时也嘉许了永宁侯,说他刚直不阿,并且因此特调了永宁侯入镇抚司,暂时担了百户长一职,也是个正六品的武官了。 这件事很快传扬开去,京城内众说不一。 七宝听说这件事,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也在那日的寿宴上,目睹张制锦吃瘪。 这日在暖香楼里,七宝跟周蘋说起来,因道:“我三姐夫就是能耐!这下好了,胡作非为的人罪有应得,那些百姓也都得到该有的抚恤。姐夫一个人单挑张家,我巴不得立刻见了他,好好地夸赞一番。” 周蘋看着她小脸放光的样子,啼笑皆非:“我可没有你这样高兴。” “这是为什么?三姐夫能耐,最高兴的得是姐姐啊。” 周蘋道:“你这小脑瓜子想事情就是简单,照我看,永宁侯简直是……不知所谓,好好地得罪张家做什么?就当他的闲散爵爷不好吗?这种事,难道别人不知道,就他知道?偏他去出这个头,如今倒好,他无权无势的,硬是得罪了整个根深蒂固的张家还有那位前途无量的张侍郎!别看现在皇上封了他做什么百户长,以后人家说要对付他,也是易如反掌的。” 七宝震惊:“三姐姐,不至于吧?” 周蘋摇头叹道:“还有,你别总是三姐夫三姐夫的叫,让四丫头他们听见了,心里笑我呢。” 七宝给她一席话说的惊心,闻言又悻悻道:“那又怎么样,迟早晚的啊。再说我替姐姐高兴而已,明明三姐夫又正直,又能耐,怎么说不得了。” 周蘋见她不太喜欢,忙陪笑道:“好了,我只分析了些以后的忧患,你怎么就立刻不高兴了?就这么护着永宁侯?” 七宝嘟嘴:“人是真的好,我才说好的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