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会怎么会不知道,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林今言喜欢时朗,在他对她上了心的时候,他也同样明白林今言对时朗上了心。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尤其是林今言。 肖会想出神了,一拳落空后,邹连恺开始反击,他的脸上也挨了重重的一拳。 肖会听到了骨头喀嚓响的声音,换成是平时,他会万分心疼自己的帅脸,这会也顾不上了,此刻满脑子都是想把邹连恺这张脸揍扁。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打斗声很快惊动了过路的人,那个人看到一摊一摊的血,当场报了警。 时朗赶到的时候,肖会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邹连恺捂着额头在那对警察表示绝对不能原谅。 时朗上前询问情况,另一位警察表示如果一方不接受私下了结,那么就要根据伤情轻重来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因为有监控显示肖会先打的人,所以结果可能对肖会不利。 时朗了解完情况,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陪肖会坐在椅子上,肖会眉骨那块肿得老高,右脸颊贴着创可贴,衬衫上全是血。 他看到时朗打量他血迹斑斑的衣服,张开口说话,嘴角的裂口崩开了,疼得他“嘶”了一下,语气却还有些骄傲: “不是我的血,我打掉了他两颗牙。” 时朗放心了,他们俩都没再说话,看着邹连恺跟警察说完起身,坐在另一头的椅子上,冲着他们得意洋洋笑了一下。 那笑容看得肖会又是气血上涌,他作势又要起身,时朗摁下了,他拍了拍肖会的肩膀: “我来。” 时朗朝邹连恺走去,坐在他旁边。 邹连恺的情况严重得多,他脸上到处都是青紫细碎的伤口,有一只眼睛里全是淤血,嘴唇肿得厉害,破了相。 “我听说你不想私下解决,来劝你一下。” 邹连恺冷笑了一下,他指着自己的脸:“我他妈差点被他打瞎。你觉得可能吗?” 时朗盯着墙上挂着的钟看了一会,发现它早就停止了转动,警察们每天都忙着处理各种事情,没有谁注意到一个已经停摆的时钟。 然而有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只要有记录,即使时钟停摆,它也会被永恒地记录下来。 “2022年12月2日下午14:32分,文华国际酒店。” “2022年12月10日上午10:12分,瑞丰大酒店。” 时朗一脸说出两个酒店的名字,偏头对邹连恺继续说:“你女朋友知道你跟同事开房吗?” 邹连恺的笑僵住了。 时朗加压:“我记得,你女朋友是孟氏集团董事长的侄女还是女儿?你好不容易借关系攀上高枝,最好把握住,你说呢?” “还是说,你想为了男人的尊严跟肖会拼了,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邹连恺不可置信,他脸色大变,瞠大着眼,整张脸显得有些狰狞,嗫嚅着: “你……你查我……这是违法的……” 时朗笑得云淡风轻:“你有证据吗?” 邹连恺额头沁出了汗珠,后背也是一身冷汗。 时朗看到他灰败的脸,这场战斗谁负谁胜一目了然,他站起身来,不愿再留: “周一上班你最好当所有同事面给林今言道个歉。” 肖会一出派出所,就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他想到邹连恺刚怂了吧唧再三表示不追究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乐得他嘴痛都要放声大笑,他笑够了,乐滋滋搭上时朗的肩膀,诚心夸赞: “高,实在是高。” 时朗也忍不住跟在后面笑:“我就吓了一下。” 两个人往停车处方向走,肖会刚被警车拉过来,车子还丢在林今言楼下,打算让时朗开车绕一下陪他取个车去,时朗同意了,两个人还没走几步,肖会突然脸色一变,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时朗:“……不必行如此大礼。” 肖会面子挂不住,脸涨得通红,憋出了几个字:“沃靠,老子腿好像被打瘸了……” 两个人转道上了市立医院挂了急诊,骨科大夫年纪偏大,看着肖会脸上挂着彩,身上带着血,推测这个小年轻一时冲动跟别人打了架,她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一下子将自己代入了母亲的角色,很是心痛: “唉呀呀,你说说你,浑身是血的,以后可不能再打架了呀。” 肖会连忙点头应好,从医生手里接过了单子,拍了片子上了药。 拍片结果出来了,没有骨折,没有瘸腿,就是普通的韧带拉伤,回去精心调理个把月就行了。 肖会不爱闻医院的消毒水味,说医院的病床看上去好可怕,走廊空荡怕有阿飘,怎么都不愿意待在医院。 时朗的次卧目前仍被表妹霸占着,她跟她妈,也就是时朗的姨妈达成了和解,但她还想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