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蔷说话的时候,盛嘉行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听完这段话他沉默了一下,拇指还在她手背轻轻摩娑。 「如果我说那些我已经丢掉了呢?」 万蔷微怔,不明白盛嘉行的意思。 「我这辈子,真正全心快乐的日子是在我五岁以前。 我小时候不住国内,跟我爸妈一起住在国外,没有人管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一家三口住在普通的房子里,做普通的工作跟上普通的幼儿园,过得很开心。 后来我伯父过世了,我爸被叫了回来,我有时候也会怨他怎么就不能多坚持一些,但他有他的难处,总之我们回来了。 我们全家没人喜欢这里,适应不良,不是这里环境不好,是人的问题…」 盛嘉行吻了万蔷手心一下。 「大概就像你说的,人不被看见。 那里没有人在乎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调皮好动,那里没有人在乎我妈或我爸本来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们被塞进容器里,压缩成他们要的样子。 我妈是个好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工作,也很愿意花时间在家庭,她来这里就是从零开始,很多事情她看不惯,大概是为了我跟我爸,所以勉强忍着。 我爸其实也过得不好,为了我们跟长辈起过很多冲突,但那些教条规矩毕竟缚了他这么久,可能一直争吵也累了,加上我妈后来身心出了问题,他们离了婚,我妈离开那里了,但我跟我爸还被关着。?」 万蔷静静听着,这是盛嘉行在以他的角度诉说她看到的世界背面,他说的那里,是盛家。 「我回来的时候也还小,很多事不清不楚,就是有很多的委屈,觉得以前可以做的事情回来之后都不能做了。 但诱惑也很多,去哪都有人给你塞好处,跟我妈也因为这个生了很多气,后来大了一些,才发现这些好处都有交换都有算计,但那时候我妈已经回去自己国家了。 我爸没走有他的原因,后来我也出国,知道里面也有保护我跟我妈的因素在,但是如果可以,我跟那里一点瓜葛都不想有。?」 盛嘉行跟她说过一点在国外的生活,万蔷问:「那你怎么开始打工的?」 「要是待在国内,如果不顺他们的意第一步就是经济制裁、再来就是切断人际,我上大学的时候经济还倚赖家里,大概是因为我爸的教训,卡里的钱一定够用,但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忘了带卡我连要转帐给同学都没办法,要透过财务专员。 我当时跟我妈在同一个城市,她离开那里就好多了,工作人际都找回来,也有新的家庭。她说我什么都不懂,叫我去餐厅打工,多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