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卡基那。』欣的悲伤渐渐褪去,『你说的话不全无道理……即使你无法真正瞭解这个世界是多么的黑暗,无法真正体会到我说的那些招致死亡的微小裂缝会从什么地方迸发出来然后折磨着我的灵魂,无法明白我所经歷的那些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是多么得令人恐惧;但这种不知道可能就是你的优点,而且是你所独有的优点。如果你能掌舵这个国家的话,也许真的所有事情就会有所转机了呢?』 乌鲁卡基那看到他逐渐恢復平静并且面带新的希望,便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如果你让我掌舵这个国家,那些分得了你权柄而拥有超越自然能力的人势必会用他们的能力来伤害我。』 欣说道:『他们的能力是从我这里借出的,他们同样看不到你的未来,所以无法直接将能力作用到你的身上;你到他们中间去必然会削弱他们的力量。我们这就啟程回乌鲁克去,完成你的授命仪式。』 『不可,若我们同行,你的力量也会被削弱,他们可能会因为你将权力交于我而报復加害于你。两个人一起冒险不如让一个人先去冒险,况且对于这世界来说,你比我重要得多的多。若你真的希望我去掌控这个国家,那么只能我先独自回到乌鲁克去,用什么方法降伏他们以后,待我稳定了大局再把你接回去。』 『好的,但你一定要小心。』欣说着掏出了一个石制的权标——麦西里姆基什王石刻的权杖头,并继续说,『这是我父亲美什千加舍尔留给我的,象徵王权的标志。你把它带回到乌鲁克去,向杜姆齐德展示,就说王权归于了你。你告诉他,欣任命你为首席撒拉弗,替代他掌管最高的祭司权力。乌鲁卡基那,你要相信我最初挑选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义人,从他们再分下去权柄的人也许品质上会有瑕疵;但哪怕是那些低阶的官员,最初甄选他们的时候,毕竟是用我的能力照见他们一生所行得出的结论,也要比随便从什么地方拉来的人靠谱很多,所以我没法为了你一个人,就把这体系完全抹除。也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的权力全都剥夺掉;所以,如果此行,有人质疑你的话,你就说他们之所以看不到你的未来,这能力是拜我所赐;你可以威胁他们说若他们不从你,欣就会彻底剥夺他们的权柄。』 乌鲁卡基那接过权标,与欣拥抱告别。便独自啟程回乌鲁克去了,他沿伯拉河顺流而下,半个月后返回了帝国的首都。他来到安努神庙外的三个楼梯口之一,那里有一道用法术设置的屏障阻挡着无关人士的冒入,乌鲁卡基那向那里的守卫使展示了基什王石刻,并说:『吾王欣已将权力交与了我,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祭司,请让我通过这里,上到上面的白庙去向撒拉弗元老们说明情况。』 『我没听说过什么欣,你没有通过这里的许可权,只有最高的三级祭司可以通过,除非你向我证明你的级别。』守卫使说。 乌鲁卡基那绕过守卫使的身体,直接穿过了那道屏障,于此同时屏障在瞬间就破碎消失了,他回过头来说:『这屏障是撒拉弗王杜姆齐德设置的,既然我能突破,就意味着我的许可权高于他。』于是,守卫使便没有阻拦,乌鲁卡基那顺利的来到上层的主殿——那覆盖着白色石膏,在日光之下闪得直晃眼的白庙。撒拉弗的七位元老们正在里面进行日常的议事。他们见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就这样轻松的走了进来,十分惊愕。 『你是谁?』其中一个撒拉弗边问边试图阅读他的记忆,然后露出了些许的惊恐,向后退了几步,说道,『我看不到他的记忆。』 杜姆齐德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但默不作声。 『诸位,请不要惊慌。』乌鲁卡基那拿出了麦西里姆基什王权杖头向几个人展示,并说道,『我是乌鲁卡基那·赫乌索,先知任命我为首席撒拉弗,替代杜姆齐德掌管最高的祭祀权力。』 『你是谁啊,想拿一块破石头就把我们糊弄了?』另一个撒拉弗说着在手中变化出一个冰锥,刺向乌鲁卡基那的胸口处。然而,冰锥在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前就崩裂破碎,化为灰烬了。然后行刺者因眩晕而呕吐倒地,其他几个人见状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在场的撒拉弗们都知道,行刺者的精神为什么会因此而混乱:为了使用能力针对在这个无法阅读他记忆的陌生年轻人的身上,行刺者不是像刚才那样只用看一次,而是要看无数个世界的记忆,在其中找到一个世界,一个在其中一系列因果能够导致行刺者手中形成冰锥的世界,但这无数次的查阅都因牵扯到这个年轻人的未来而缺失逻辑变得混乱不堪;并且同时因为能力被限制,用来保护用的瑜伽出现了问题,进而导致所有这些混乱叠加,最终行刺者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这时他们终于知道这些天自己能力突然会陷入到不稳定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