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伸出双臂将坐在三福晋腿上的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又接过一旁大宫女递来的奶瓶,将奶瓶递给怀里的胖闺女后,让她吨吨吨地喝奶后,才纳闷地看着董鄂氏询问道: “三弟妹,你这是咋啦?碰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董鄂氏用贝齿咬了咬红唇,瞧了一眼在场的宫人们。 伊尔根觉罗氏忙将怀里的小家伙递给身侧的大宫女,又挥了挥手将其他的宫人都给屏退出去。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董鄂氏和伊尔根觉罗氏两人后。 三福晋用左手扣着自己戴在右手上的宝石戒指,浓密的像是两把小扇子的长睫毛颤了颤,视线低垂的,低声叹气道: “大嫂,我也不瞒你了,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头好些天了,不说出来我真是心里头憋得难受啊。” 伊尔根觉罗氏瞧见董鄂氏说着说着眼圈还红了,心里头的困惑更深了,不由又给董鄂氏的茶盏中添了些花茶,静静听着董鄂氏诉苦。 “我也嫁进来快三个月了,刚成婚那几日对我婆婆感觉还可以,一个月后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没当我去钟粹宫里给她请安时,她都会逼着我和一些苦药汤汁,说是能调理身子有助于怀孕的,还给我说,她年轻时就是喝这种苦药,才把身体给调整到极易受孕的状态,一个阿哥接着一个阿哥生。” 伊尔根觉罗氏听到这儿,目光不由闪了闪。 在她怀孕之前,惠妃不也常逼着她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补汤。 她明白董鄂氏这是受不了荣妃娘娘的催生了。 董鄂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继续往下道: “本来我和我们爷床事还挺和谐的,也没那么着急生孩子,我婆婆倒是急得不得了,张口闭口就是她生了五子一女,我们爷可是她的独苗苗,身上的担子重着呢。” “若是这也就罢了,她还”,董鄂氏闭了闭眼睛,有些羞赧地说道: “她还去找了太医,向太医询问一个月什么时候女子最容易受孕,从插在我们院子里的宫女口中算我和我们爷的行房日期,让我们按着她算的日子来行房。” “你说,你说她管的咋那么宽呢,行房这种事情如此私密,她咋好意思插手呢,而且,而且我还从我陪嫁丫鬟口中听到我们洞房那天,我婆婆还贴在内室门口听洞房,你说,她咋做事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呢。” “如今我们行房都得按照她规定的日子来,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长长一串话说完,董鄂氏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亦或是臊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皮子也狠狠跳了跳,没想到荣妃比起她婆婆惠妃在抱大孙女这件事情上心情更迫切啊。 算着日子规定儿子和儿媳妇行房,她一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有些窒息啊。 伊尔根觉罗氏抿了抿红唇,从圈椅上起身,走到董鄂氏身旁用手顺了顺董鄂·花妍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那三弟是怎么想的啊?他没有阻止他额娘吗?” 听到伊尔根觉罗氏提起了胤祉,董鄂氏更气了。 “大嫂,若是我们家爷有你们家爷那魄力就好了,洞房当晚他还对我说他额娘只是啰嗦,但性子不坏,荣妃说的话,我只听听就算了。” “胤祉也知道他额娘这事儿办的荒唐,管事管的太宽了,他没有给荣妃说几句不是呢,荣妃就先哭了气来,说她苦了半辈子白把我们爷给拉扯大了,若是她的承瑞、赛音察浑、长华、长生还活着,她的日子哪还用过的这么苦啊!” 董鄂氏红着眼睛仰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伊尔根觉罗氏,两手一摊地无奈说道: “她只要这样一哭,我们爷就开始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了。” 伊尔根觉罗氏被董鄂氏这话给狠狠噎住了。 她想了想当初胤禔顶着鲜红的五指印从延禧宫里出来。 惠妃和她家爷,这对母子俩性子都刚,一个敢吵吵,一个敢抽大耳光。 荣妃和三阿哥,这对母子俩性子都偏软,荣妃这样一哭,三阿哥倒的确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两相对比,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