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作用么?” “能,”沈望渊又翻身上马,只剩声音浅浅传来,“他应该不希望从此上官家再无血脉延续。” · 施玉儿在路上浑浑噩噩走了好几日,一直到入太原时,她看见守在城门处的人,心口一酸,捂着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母憔悴了许多,正和沈父一起在城门处接她,见到马车驶来,沈母便往前走了两步,面上满是焦急。 施玉儿却心中生了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当时偷跑出来便已经做错了事,如今她又有何颜面再见沈母。 “玉儿,”沈母踩着高脚凳上马车来接她,当看见她消瘦的模样时,眼眶里的泪便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好孩子,快跟伯母回家。” 施玉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伯母,对不起……”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母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只吐出一句,“孩子,你受苦了。” 雾莲也红着眼眶站在车下,在见到她时擦着眼泪喊了声‘姑娘。’ 被几人簇拥着,施玉儿原先在心中不太真实的叫做‘家’的感觉也渐渐清晰起来,她的眸里满是泪水,几乎看不清眼前路,上了沈府的马车之后忍不住抱着沈母嚎啕大哭。 她一个劲的认着错,她怪自己太幼稚太可笑,最后拖累了这么多人,还害的关心自己的人如此担忧。 沈母只拍着她的肩,默默擦着泪,她接到卫三消息时便派人日日守在入太原的关口,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她多么害怕施玉儿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施玉儿好像一直都哭不够一般,一直到回了沈府也不休息,雾莲无法,只能点了安神的香,才守着她缓缓睡去。 沈母见她出来,问道:“睡了吗?” “睡了,”雾莲的眼底满是忧虑,“姑娘的身体现在很差,精神也很不好,只怕须得好好开导一段时间。” 沈母揉着自己发疼的额角,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起码在临川回来之前,我一定要好好守着她。” “还有一件事……”雾莲吐出一口浊气来,颤声道:“我刚才伺候姑娘洗漱的时候,发现姑娘的肚子已经隆起……” 闻言,沈母动作一顿,“孩子可还好?” “孩子应当无事,这个孩子实在是命大,当时夫人便猜测姑娘可能有孕,但却未下定论姑娘便走了,经过了这般颠簸,孩子也还在,想来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 “叫大夫来诊脉,动作轻些,莫要将玉儿闹醒,补品与安胎药都备好,万不可让玉儿与孩子出事。” · 施玉儿这一觉睡得很沉,做了许多奇怪的梦,梦见了许多人和事,她醒来时,见着在沈府时所用的鹅黄色承尘,愣了一下,一时间分不清此时是梦还是说自己在营州的那段时日才是梦。 她动了下酸软的胳膊,下意识抚上肚子,感受到熟悉的起伏时心中微微松下一口气来。 她回太原了。 “雾莲。”施玉儿轻唤了一声,房门便被推开,雾莲端着瓷盅走近,半跪在脚踏之上,柔声道:“姑娘,您醒了。” “我睡了多久?营州可有消息传来?” “睡了八九个时辰,”雾莲将瓷盅打开,身子有些紧绷,闻言笑道:“您先将燕窝用了,厨房还温着您之前爱喝的樱桃酿,您歇会儿再用些。” “雾莲,我问营州有没有消息传来,”施玉儿抿着唇,“你不愿告诉我么?” “姑娘,”雾莲垂下眸子,“营州没有消息,但皇上已经领着兵过去了,您莫要担忧,先好好养着身子,或许再等不了几日,大人就回来了。” “您的身子现在很差,大夫说……若现在不养好,怕是生产的时候孩子生不出来,”雾莲将沁出眼眶的泪一擦,“您听话,如果大人在这儿也一定不愿见着您如此,您这般,大人在营州又如何安心?” 提及沈临川,施玉儿的心口钝痛了一下,她含着泪,将盅里的燕窝吃净后又将自己捂进了被子里。 房内地龙烧的很暖,她躲在被子里啜泣着,雾莲便坐在脚踏上守着她,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听见她的声音响起,“雾莲,我想喝水。” 已经任性了这么久了,施玉儿也知道,如今她最重要的是保住肚里的孩子,就算是往最坏的方向想,这或许就是沈临川唯一一个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