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年都迟到,也不差这一会。” “可是,可是我们还是不要再待在这种地方了吗……他们都要卖掉你了……”那人欲哭无泪,虽然他们春时宗擅长合欢术,但每次都是正经学习,从来没来过这种场所啊! 尤其隔着薄薄一层纱幔和屏风,台上那个老鸨正在拍卖他们师兄啊! “这有什么?体验一下烟火气罢了,而且不管卖给谁都可以用幻术糊弄过去。”斐珧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但是这种低贱下流的地方,一点都不适合师兄啊!你又不是那等毫无尊严的妓女!” 斐珧的动作顿了一下,收起了之前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吗?” 荆婉容紧张地坐在人群中,听着沸腾般的叫价声,抓紧了手中的玉牌。 花魁初夜被玩残的有不少,尤其他这种绝色美人,所以她如果想问话,在今夜之前是最好。 只是……她听着越来越高的叫价声,不安地抿着嘴唇,她们意寂宗半年的开销估计都没这么多钱,凡人原来都是这么有钱的吗? 如果丹熙熙此时在场,就会认出这里有好几个世家大族偏支的公子,甚至还有几个意寂宗的外门弟子。 那老鸨神色激动,听着下面逐渐减少的竞价声,笑眯眯地又问了一句:“还有客人要竞价的吗?” 刚刚最后报价的客人脸上满是春风得意。 老鸨听了好一会儿,没人应答,正要开口,台下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出两倍。” 荆婉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是她的全部身家,身为意寂宗大师姐这么多年攒下的,还有以前未修炼时那人给她的,今天居然一时冲动全部砸在一个花魁上? 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好色败家之徒? 当看到那人戴着斗笠,但明显是女性的身形,心下更是惊讶。 “还有没有客人竞价?”老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不过这次再没有傻瓜出价了,老鸨也就笑眯眯地开口:“请这位客人到房间一叙。” 荆婉容浑身僵硬,但撑着站起来,跟着老鸨走到幕后去签约。 “哈哈,师兄你还真值钱!”那边春时宗的弟子看热闹看得忘乎所以,也不劝斐珧回去了,“那位客人也太好色无脑了吧?” “走。”斐珧擦擦手站起来,“我先去房间布置一下幻术。” 醉春楼的房间果然豪华,除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情趣用品,和一些她也不太懂的设施。 荆婉容研究了一会儿还是没懂,磨磨蹭蹭地走向端坐在床上的花魁。 对方从她进来开始就一动不动,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 她坐在他旁边,用手挑起他的面纱,后者适时地低头,露出羞涩的神情。 荆婉容皱眉,总觉得他跟当初游街时候有哪里不一样。 全部面纱掀起后,她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和媱娘长得好像!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是曾孙,但哪个孙子会长得这么像祖奶奶? 她惊疑不定地开口:“你认识媱娘吗?” 话音刚落,面前的花魁就化成一道烟雾消散了。 荆婉容愣愣地看着他消失,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门就被推开,刚刚消失的花魁冲了进来:“你说谁?你认识我……”母亲? 话未出口,他硬生生地吞回去,“你认识我曾祖母?” 荆婉容发现他此刻与方才大不相同,本来扎的精致的头发此刻慵懒披散着,穿的层层迭迭的衣服也被一件敞开的单衣取代。更重要的事,后面进来的这个花魁不知为何看起来更真实、更诱惑。 她并不是白白修炼那么多年:“幻术?” “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焦急地开口,“你认识我…曾祖母?” 荆婉容故意吊着他:“刚刚那个绝对是幻术没错。你在修炼吧?你是媱娘的儿子吧?曾孙不可能长得这么像祖奶奶。” 斐珧此刻却想通一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