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出了事,还是母亲希望她出事?” “你!”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面前早已人高马大的儿子,她觉得都不认识他了。 霍令俨又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好在棠儿与幸姑都无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儿子理解母亲的心情,但也请母亲站在我们的角度替我们着想。” “知道母亲的来意,但休妻是不可能的了。她是笙哥儿的母亲,若是休了她,笙哥儿便没有母亲了。” 老夫人:“你这是铁了心跟为娘的作对是不是?” 霍令俨没有回答老夫人的问题,只是说:“儿子只希望母亲不要刻意针对我们这一房,不要因为此事而为难棠儿,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老夫人没再说话,只是手撑着身子,从圈椅里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老人家缓缓踱步往外面去,再未留下半个字来。 霍令俨见状,转身跟了出去。走到书房外面的时候,霍令俨抱手弯腰:“恭送母亲。” 老夫人走后,霍令俨喊了翠融来,吩咐她去后院给苏棠带个话。苏棠也是一夜未睡好,虽说霍令俨算是原谅她了,但这事儿毕竟是大事,她知道霍令俨不可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瞧,只去了书房睡,并不留下来陪她,便是证明他心里还是在意的。 只是可能他心里多半也有自己,怕将事情闹得太僵会无法挽回。所以,倒也不曾对她说什么重话。 但是经此一事后,想必他日后的警惕心会更重,估计日后再想往外面跑,他也有理由拒绝阻止了。 一整夜脑子里想了许多事情,等困意来袭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 “夫人,前头爷书房的翠融姐姐过来了。”紫芳候在门口回话。 苏棠回过神,忙说:“知道了。”又说,“我醒了,你们进来吧,我先洗漱穿衣裳。” “是。”紫芳应一声,然后朝身后站着的小丫鬟挥手,“夫人起了,端着水进去。” 苏棠起来后便去外间见了翠融,翠融瞧见人,立即过来请安。 苏棠扶起她说:“起来吧。”又问,“爷让你来的?” 翠融说:“爷去上早朝前,特意吩咐奴婢过来的。爷说,昨儿夫人您受了惊吓,让您今儿在家好好歇着,不必去太夫人老夫人那里请安。让夫人先呆在静轩阁好好休养着,凡事等他下了朝回来再说。” 苏棠是通透的,一点就明白了。 她忙说:“昨儿受了惊吓,夜里想想都觉得后怕,一夜都没怎么合眼。还是爷心疼我,我知道了,一会儿吃完早点,再去补个觉。” 翠融点头,又说:“今儿一早天还没亮,老夫人过来找爷了。之后老夫人气冲冲走了,爷便差了奴婢来与夫人说这些。” 苏棠其实差不多也猜得到,想必是昨儿的事情,老夫人心中是不开心的。 私调军队,这是多大的事情啊。陛下若是有心包庇还好说,若是无心包庇,那么霍家便是蒙了难了。 不过,苏棠又细想了一番。陛下任霍伯爷为外城都统,不就是想通过他来制衡大都统韩文昭的?想来霍伯爷机敏,猜得到陛下心思,知道陛下不会追究,所以才敢这样做。 但就算陛下不打算追究,也得百般周旋韩文昭这样一伙的旧臣。天子纵有再大的权势,那在面对这么大事态的时候,也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苏棠觉得霍家会逃过此劫,所以,倒是没怎么过于担心。 她现在与其担心霍家,倒是不如担心自己。 吃了早点后,苏棠果然听了霍令俨的话,没去请安,只是又回去歇着了。而荣安堂那边,大夫人黄氏二夫人许氏还有幸姑都在。 直等外头太阳升得老高,也未等到三房的人过来请安,许氏就笑了:“果然,这苏氏是让老三宠坏了。如今竟然都敢对母亲大不敬,索性连早安都不来请了。” 幸姑说:“二嫂,你不要这样说三嫂,她想必是吓着了。昨儿个,若不是三嫂在我身边护着我,那种情况,想来被冲散的就是我了。娘……” “你别替她说话。”老夫人冷声斥责女儿,脸色难看,“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素来与她走得近,与她关系好。只是娘没想到,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儿上,你竟然也这般糊涂。”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你时常往三房跑的时候,娘就不该让你去。没事跟你大嫂二嫂学学,别成日往静轩阁钻。” 幸姑觉得母亲有失公允了,于是撇了嘴说:“三嫂好不好,女儿心里清楚。只是娘您嫌弃她的出身,不待见她罢了。昨儿那事要是发生在女儿身上,娘您还会这样吗?” “小妹,你在说什么呢。”许氏自然是跟老夫人一个阵营的,百般不待见苏氏,“娘这么说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敢跟她老人家顶嘴?还不快跟娘认个错陪个罪,别惹她老人家生气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