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这样,改不了的,”他倔强又骄矜地略抬下巴,哼声笑道,“别担心,没事。” 这什么贵公子的破讲究!徐静书着恼:“若真没事,你会在门上靠一下就白了脸?!既不肯让鲜于大夫来,那就赶紧回去让府中别的家医替你瞧瞧。” “没什么好瞧的,外伤而已,随便洒点‘白玉生肌散’就行,”回去后就要过五日才能再见她了,赵澈当然是要想法子在这里软毛硬泡多留几个时辰才肯走的,“要不,你帮我?” 他指了指书桌:“我坐那儿就行……咦,桌上那是什么?” 徐静书面上一僵,忙将门打开推着他往外走,无比体贴:“没、没什么。既你伤在后背,坐着多难受?去我寝房里好了!” 赵澈被这意外之喜冲昏头脑,便也忘了对桌上那个小扁盒的好奇了。 ***** 进了寝房后,徐静书想起姑母的叮嘱,便转身出去唤了念荷在寝房外间候着,一则是帮手准备温水、棉巾什么的,二则,这就不算她与赵澈独处了。 这时节天气并不凉,赵澈褪去上身衣衫趴在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床榻上,薄锦被只盖到腰际。 其实他后背的伤口并不太深,此时也隐隐开始结痂,最严重的时刻早已过去。 但那道伤口很长,几乎是从右肩胛下斜斜拉到近腰处,光看这伤势的能想到当时的形势有多凶险。 徐静书看得心疼,也没顾得上羞赧,拿沾过药酒的软棉布轻柔地替他清理伤口边沿,时不时还替他吹吹。 如此反复几回后,赵澈的背脊渐渐紧绷,耳尖透着诡异的红。 “我下手太重了?弄疼你了?”徐静书赶忙停手,关切地问。 赵澈将脸埋在枕间不吭声,片刻后才缓缓摇了摇头。 “好吧。若是疼了,你就告诉我。”徐静书不疑有它,又换了张干的软棉布来。 她怕动作太快会控制不住力道,极其耐心地顺着伤口边沿一点一点拭上去。 捏着软棉巾的指尖不经意地摩挲过他的肌肤,无端端就惹出一股酥麻麻的热烫从指尖直冲胸臆。 而趴卧在床榻上的赵澈肉眼可见地打了个激灵。 徐静书慌忙停了手,满面通红地咽了咽口水。 两人都没有吭声,两道浅浅的呼吸声就格外清晰,以一种可称暧昧的姿态无形交缠在燥热空气中。 周遭四围的气氛陷入一种让人心慌意乱的怪异静谧,尴尬中透着旖旎,无措中又藏了点蛊惑人心的神秘吸力。 面前健硕紧实又线条优美的脊背让徐静书眼前蓦地浮起了小册子上的某些画面。 这让她心虚又羞臊地停了动作,闭上眼深深吸气,在心中拼命告诫自己:这样是不对的!要心无杂念做个正直的姑娘! 然而,面红耳热、心跳如擂、口干舌燥,这些叫她忍不住颤栗的陌生感受都在告诉她…… 她分明就满脑子只剩杂念,睁眼闭眼都有小册子上的画面,正直什么的,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 不用照镜子赵澈都知道,自己深藏在枕间的脸定已不复先前的疲惫苍白。 两颊烫得似乎能将枕头都惹燃了,这还能苍白才出了大鬼! 他死死将脸压向枕头,拼劲全力压制呼吸吐纳,咬紧牙关将丢脸的低吟声从喉头压下。 什么叫作茧自缚呢?他此刻的下场就生动诠释了这个词。 当小姑娘纤润柔软的指尖沾了药粉轻轻贴上他后背那道伤口,还糯声细细地问“疼不疼”时,他终于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伤口不疼,疼的是……别的地方。 很要命。比在允州孤身一人被姜家一大群喽啰提刀围攻时还要命。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嚎,哪好意思说出口。 “那个,”他费劲地稳住呼吸,闷在枕间轻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你索性直接……拿药瓶往伤口上洒就是。” 再被她这么“摸来摸去”,怕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