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蹭了半天都没有走。闻元安知道他是想留下来,她可以和他先结婚,但是同床共枕真的做不到。 闻元安拉了下他的手,“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郭凡笑了笑,“我哪里敢说不好?” “谢谢。” 那条朋友圈于祗也看到了。 她洗完澡,穿着睡裙在床上打莲花坐,一整天都没有江听白的消息,于祗怀疑是自己手机坏了。 但一切通讯功能都正常,她甚至看见闻元安给简静点了个赞,这简直太像一个鬼故事。 于祗把手机扔了,她吞了半粒安眠药躺在床上,慢慢放空着思绪。 但忽然不知道打哪儿传来一阵震动,很好,她放得太空已不记得扔手机的方位。 于祗在床上翻了一通,没有找到,她急急地翻下床,从地毯上摸起来,“老公?” 江听白靠在车边等了很多声响,以为她已经睡了,但听声音又那么急促,还有点喘,“做什么坏事呢?” 于祗拨着地毯,“找手机,我刚把它扔了。” 江听白指间掐烟,“为什么要扔它?” 因为是第一天,今天安排要见的人很多,一直到现在才正式结束。他怕于祗早早服了安眠药睡下,一出会场就在车边给她打电话。 实在也是太想她,想听听她的声音。 于祗小声说,“总等不到电话,我以为它坏了。” 控诉里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 萧铎上前打开车门,江听白坐上去,靠在椅背上摁了摁眉骨,“有没有想我?” “想。” 江听白逼问她,“想,那怎么不找我?” 于祗老老实实说,“想找的,我怕找的不是时候,打搅你。” 江听白烦闷的,两根手指扯开领带,“你找我还能算打搅?太低估自己了于二。” “你哪里又有那么爱我呀?”于祗到现在也不怎么敢信。 竟然从那么早开始,江听白就已然对她上了心,他也未免太能藏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于祗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上,她说得很小声,像自言自语,以为江听白听不见。 但江听白的声音沉哑下来,他说,“很爱。” 比你能想象到的最大限度还要爱很多。 于祗把脸埋在他的枕头里笑出声来,笑得想打滚。 听得江听白也低低笑起来,一整天的疲惫消泯了大半。 于祗又毫无章法地跟他聊日常,说周日要去赵老爷子那儿做客,他的小孙子订婚,说龚序秋已经很久不来找陈晼。 江听白说,“你想去就去,不想就在家里休息,这些人不应酬也罢,甭搭理那么多。” 于祗以前怕得罪他没敢问的,现在也都敢说了,她问:“这就是你处世的原则,凡事都只凭自己高兴?” 江听白谆谆教导,“于二我告诉你,情商一定是一件让自己和别人都很舒服的事情。如果光哄别人高兴,你本人很痛苦的话,那叫傻帽儿。” 于祗几乎快要坐起来,“意思我当很多年智障?” 可怕的是江听白还嗯了一声,他吐了口烟圈,“我每次看见你那样,都想弹你脑门儿,让你好好清醒一下。” 他说得好有道理,骄狂得自成一派。 于祗又无力地倒下来,很突然的,冒出一句,“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那她就不会被那套迂腐的规矩毒害二十多年了。 江听白狠狠被烟呛了一口。 于祗莫名又问他,“那你怎么没有弹?” “弹什么?” “我脑门儿。” 江听白把烟拿得远了一些,“我知道你小时候蠢,但又不知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