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星期一,天空也一片幽蓝,让人有种不想上班的冲动。 结束了一整天的管理层例常会议,江寒的心瘾又赫然犯起。但,这次是燃起香烟也解不了的瘾。 他匆促地下班,吩咐老赵来到了牵梦琴行附近。他透着不太暗的车窗,望向牵梦琴行的入口。 看着她牵着学生走了出来,和家长闲聊几句,随即就送学生回到车上。临上车前,那白胖胖的小家伙伸出粉嫩的胖手,向她招手道别。她蹲下身摸摸他的头,露出嫣然浅笑,也温婉向学生道别。 江寒眸光里隐匿着和煦的暖意,不经意地想,如果他和舒文也有自己的孩子,那会是如何的光景... 待家长的轿车走后,他才让老赵将车停泊在牵梦琴行的门前。 他微微按下车窗的按钮,唇畔扬起一抹浅笑,对着他的心瘾说,“来接你下班了。” 他时不时会陡然地出现在舒言的眼前,她似乎已习惯了他的出其不意。 她缓声说,“你先等我拿东西。” —— 江寒随她走进南区一路的社区,他四处顾盼着周遭的环境。看守着公寓的保安看似已迈入杖乡之年,有些耳背眼蒙,谁人路过也认不太清。 他随同她走入升降梯,期间停了好几层。他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又望了望上方。升降梯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灯光像是受电压的影响,偶尔还闪烁数下。像极鬼片里阴森可怖的陈年公寓。 他暗道,这栋旧楼,不安全。 升降梯停在八楼,铁制的升降梯门缓慢打开,走入了一名男人。那男人乍眼看去,油头垢脸,不修边幅。他穿着一条深蓝色的四角裤,有破洞的打底衣,露出了一双胳膊,左右胳膊各纹着一条已褪色的龙。 升降梯门又再次开启,停在了十楼。 男人走了出去与走廊外的社区大妈骂起架,开口闭口都是些污言秽语。 她现住的社区,品流复杂得很。江寒心里又想到了那三个字:不安全。 江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伸手抚了额前。他纳闷,她怎么放着那么舒适的季月台也不搬回去。 她住的单位在十二楼,一踏入公寓,他忍不住又扫视了一番。墙面上有着稍许泛黄的水迹,有深有浅,不规律地遍布了整个单位。 “不安全”的想法更加固在他的脑海里。 他忍不住向她吐槽一句,“这危楼还能住人?” 她悠悠向他数了几项优点,“这里靠近超市,靠近琴行,也靠近车站。旧是旧了点,可是胜在交通方便。” 他微微挑眉,不太满意她口中的优点,“季月台不比这旧公寓好吗?” 舒言听出他嫌弃的语气,又耐心向他解释,“季月台和琴行相距整一个小时半的车程。上下班一来一回,我一天就得花三个小时在交通上了。” 江寒坐在沙发上,坐姿端直,建议一个一劳永逸的方式,“要不你辞退琴行的工作,我养你。” 秦舒文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被人供养着的生活,一点自由的空气也尝不了,“可我不想当金丝雀...” 他仍不死心,持之以恒地劝说,“或是我给你买辆车,再请个司机?” 特地聘请个司机载她上下班,这未免太浪费钱了吧? “你别这么蛮...” 秦舒文抬眼看向他那副垂头丧气的嘴脸,一时于心不忍。 赫然间想起周六日需要到北区的演奏厅排练慈善音乐会的事宜。她低声哄着他说,“周六日我还是会回来季月台陪你的。” 秦舒文已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也不好再讨价还价了。是以,江寒也只能由得她自己折腾她想要的生活了。 —— 秦舒文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 江寒刚替她倒完垃圾后,回到公寓里,又挤进厨房的狭小空间问道,“需要帮忙吗?” “你洗手等开饭就好了。” 江寒扭开水龙头,认真地洗手。可水压不太稳定,水流忽大忽小,溅得他周身水花。 她斜眼一撇,见他长白的衬衫湿了一大半,止不住地笑了出声。 “笑我?”他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 他用着双手盛着一小瓢水。 情急之下,她连忙求饶,“我错了!我不该笑你的...” 但江寒仍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扬起一抹坏笑,欲抬手将水泼向她。 她见况不妙,瞪大了眼睛又继续示弱道,“求求你了...再玩下去,我待会儿没水洗澡了。” 江寒听了她的话,不禁失笑,伸手关上水龙头的开关,放过她一马。 她瞅了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