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今个儿谢云菀没来参加太后娘娘的寿辰,可想而知她心中的不忿。 她近些日子,越想越觉得不能留下谢云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东宫这样岌岌可危,别人躲都躲不及,祁王府却掩藏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谢云菀又不是安分的主,这若真的传出去,祁王府如何能逃得了。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母亲,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太手软了。您看看,东宫现在不比之前,您原先忌讳东宫和皇后娘娘,怕落了谋害皇嗣的罪、名。可现在,皇后娘娘怕都很难自保,这个时候,我们哪里还能留了这隐患呢?” “这些年,我们祁王府不争不抢,才能安然无虞。您难不成还想捞了从龙之功?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整个王府都跟着遭难。” 祈王妃之前确实不敢有别的心思,可今个儿太后娘娘寿辰,她冷眼瞧着,东宫抗不了多久了。 她这个时候,也觉得女儿说的不无道理。 可到底该怎么办呢? 朱宝茹却早有算计,笑着道:“娘,这谢云菀最是骄傲,您这流水般的药膳补品赏赐下去,她还以为您忌惮她,才这样对她小心翼翼。看着吧,她越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便吃的越多,越想孩子得了营养。可她未生养过,这孩子太大了,到时候若是难产,若能一尸两命,我们还怕什么。到时候人都死了,秘密也带到坟墓里面去了,还怕被人揭穿不成?” 说着,朱宝茹又道:“母亲,谢云菀若是个沉得住气的,我也不想至她于死地。可您看那日,薛家姑娘入京,她都敢偷偷溜出去,弄出那样的丑事来,她也不怕连累我们祁王府的名声。这次,若不是因为您禁了她的足,只怕寿辰上,她都能再惹出祸事来呢。所以,您万没必要心软。您对她的仁慈,可是拿我们祁王府百条人命做赌、注呢。” 在朱宝茹的劝说下,祈王妃终于是点了点头。 是啊,如今形势逼人。她确实不能再这样瞻前顾后了。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怕来不及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谢元姝才用过早膳,就听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上已经起驾回宫了。 谢元姝倒也不觉奇怪,昨个儿那凝重的气氛,皇上今个儿回宫哪里有心情再摆大的阵势。 “那太后娘娘呢?”虽早已经知道太后有意住在畅春园,可谢元姝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小太监恭敬回禀道:“回禀郡主,太后娘娘并未和皇上一同回宫,听说日后便住在畅春园了。” 闻言,谢元姝点了点头,便打发了小太监下去。 芷东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感慨,“昨个儿那样的气氛,太后娘娘怕也是后怕了,为了给淮安侯府留一条后路,才不得已选择住在畅春园吧。这摆明是让皇上知道,她日后只摆花弄草,不会搅合到皇位之争的事情当中去。” 谢元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她若早些年就和皇后娘娘保持距离,许还能给淮安侯府留条退路,可现在,东宫岌岌可危,她这个时候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不过好在,她毕竟是皇上的嫡母,这个时候如此识趣,皇上最是注重孝道,多少会对淮安侯府手下留情的。” 这时,芷青走了进来,低声在谢元姝耳边道:“郡主,那宫女锦绣昨个儿夜里就被人抬到乱葬岗去了,今个儿畅春园的奴才还暗中在说她呢。说她福薄,原本跟了个得势的主子,没想到,却因为一桩意外,连命都没保住。” 谢元姝一时也不知道昨个儿婳嫔落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上一世也没有这样的事情的。 可不管怎么,对于婳嫔来说,失去了锦绣这个贴身宫女,虽有些惋惜,可比起惋惜,她应该也感到庆幸才是。毕竟,锦绣死后,那她的秘密,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这未尝不会让她松一口气。 锦绣虽是个忠心的奴才,可人心难测,难保日后没有别的心思。可现在,再不用担心这个秘密被戳穿,这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谢元姝还想说什么,却听外头一阵哭叫声传来。 芷东忙打发人去探听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