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孝。” 她隐姓埋名放弃了郡主的身份,思念和被亲人背叛的痛苦让她无数次从梦中哭着醒过来。可是,以为她已经死了的父王,岂不是更加难受?更加的自责? 当初是她央着父王同意她离府, 还甩来了大半护卫,才让父王遭受这样的痛苦。 这对父王不公平。 慕靖渊快步走向了阿娆,他哪里舍得怪女儿,心疼都还来不及。他眼疾手快忙把她扶了起来,柔声道:“珠儿,地上凉,快起来!” 那双托住她的大手仍旧如记忆里那样的温暖有力,阿娆抬起头,在父王眼中她找不到半分的责怪,只有满满的疼惜。 阿娆不争气的再度泪盈于睫,她猛地扑进了慕靖渊的怀中,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此时就像个受尽了委屈、伤心得嚎啕大哭的孩子一样,慕靖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如同哄着幼时的阿娆一般,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低声道:“珠儿,父王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 曾经她也想象过再见父王的情形,绝不是如此失去理智的模样。可听到父王没有一点怨她,反而百般安抚,泪就忍不住一直往下掉。 仿佛要把这七年忍下来的泪,都要哭出来似的。 慕靖渊不错眼睛的盯着女儿看,也有种恍惚而不真实的感觉。 珠儿就在自己身边,终于不是在梦中!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激动,让素来冷峻威严的云南王,也是忍不住动容。他眼角闪着水光,扶着阿娆的大手,也不自觉的在微微发颤。 他恨不得在此时告诉天下所有的人,他的掌上明珠,又重新回来了。 “珠儿乖,别哭了。”慕靖渊伸出手,那双长期握剑、提缰绳的手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略显粗粝,他动作有些笨拙的替阿娆拭去脸上的泪痕。 阿娆用力的点点头,她张了张嘴,嗓子已经有些沙哑,说出来的话也不大真切。 慕靖渊凝神去听,才勉强听清楚。 珠儿在说,父王,对不起。 这个傻孩子! “父王知道你有苦衷,父王不怪你。”慕靖渊心痛得无以复加,珠儿的面容和二十年前那张在自己面前哭泣的脸庞似乎是重合了。他看着阿娆脸上大颗大颗掉落的泪珠,力若千钧的砸在他的心上。 “是父王不好,不怪你。只怪父王,是父王没有早点找到你。” 虽然这时是一日里阳光最好的时候,到底冬日也还是冷的。方才阿娆又是跪下、又是哭了一场,阵阵冷风吹来,阿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靖渊暗骂自己竟忘了天气,忙解下了自己的斗篷给阿娆披上。 阿娆想要拒绝,慕靖渊却坚持给她系上,声音温和不容置疑的道:“你披好,父王不冷。” 斗篷很暖,像是父王的拥抱,牢牢的护住了她。 父女时隔七年后再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东跨院的屋子陈氏早就已经布置好了,虽说她此时还不知道阿娆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儿子如此重视,却还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两人进了屋子后,阿娆稍稍平复了情绪,想到自己在父王面前不争气的泪流个没完,有些难为情的抿了抿嘴。 “珠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对于女儿的经历,慕靖渊只是看到过几行干巴巴的字,可珠儿吃的苦,却远远不是几行字能写出来的。他满是疼惜的道:“你受苦了。” 阿娆轻轻摇头。 起初,她不是故意要瞒着父王的。那时她被母亲和哥哥背叛,又是伤心又是害怕。一路阴差阳错的从云南离开后,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