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负责调查的青面犬闻言答道,“似乎是一名已经确认死亡的杀手,却带着名牌,再次现身八荒。此人行事偏激狠辣,仿佛不要命似地手刃了数个阎雪阁的仇人。由于太过蹊跷,才引发了一些骚乱。” “哦?此人的身份,可有头绪了?”蔺源睁开双眼,望向青面犬。 “是。其佩戴的名牌原本属于杀手‘孤夜’。”青面犬低垂着头,报告道,“蔺弘大人已派出白狐……白念瑶前往查探。” “既然加入了阎雪阁,就该以杀手代号相称了。”蔺源淡淡提醒道。接着,他转向紫狐女,“秽蝶蛊的解药,可准备好了?” “是,大人。”紫狐女闻言,恭敬向前,呈上药瓶。 蔺源点点头,将解药收入储物戒,起身离开。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青面犬才有些疑惑地挠挠头,轻声问道:“费尽心思种下的蛊,明明可以制约住那杀神弃徒,大人为何又要给她解开?” 黑面犬用他的独眼瞥了同僚一眼,喃喃低语:“或许最能将人制约的,并非蛊术啊……” 门外传来三声叩响。 盘腿修炼的仕沨睁开双眼,瞥向房门处:“谁。” “是我。”蔺源柔和地微笑着,负手而立。 仕沨没有立刻给他开门。 她重新闭眼,调转内息。 一想到体内扑扇着翅膀的蝴蝶,她就火大。 而这种愤怒自然也迁连到了蔺源头上。 可是,门外的男子却一动不动地矗立良久,似乎他的耐心与等待永远也用不完似的。 久到盘腿打坐的仕沨有些心虚了。 ……那个神经病。 他不是才捅了自己的肚子吗? 站这么久,真的没事吗? 仕沨道心动摇,修炼也修不好了。 更何况,喝了蔺源的丹元之血,秽蝶蛊的症状已经减轻了很多。 ……算了。 仕沨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她与蔺源四目相对。后者顿时眼前一亮,这与仕沨的不耐烦形成了巨大反差。 然而,男子虽挂着温柔的笑,却嘴唇苍白,显然仍旧身体抱恙。 “什么事?”仕沨皱了皱眉,语气冷淡。 而蔺源则仿佛全然察觉不到她的恶劣态度似的,从储物戒中唤出一只小药瓶,浅笑道:“给你,解药。” “啊?”仕沨一愣。 “我去问了狐面女与犬面男,方才得知你身中秽蝶蛊的事。”蔺源微笑的弧度极为优雅,被微风扬起的黑发更衬得他风度翩翩,“这不该是对宗门弟子用的术法,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仕沨来回翻看这药瓶。 总觉得,有点眼熟…… “仕沨?”蔺源见她想得出神,出声唤道,“我拖着伤躯在你门口站了那么久。看在这诚意的份上,你就收下吧。” “哦,你活该。”话虽如此,仕沨思考片刻,还是收下了。 蔺源见状,轻轻一笑。 谁料下一刻,仕沨就非常无情地转身关门。 来不及多想,蔺源连忙按住即将关闭的木门,又将它们再次拉开。 “仕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少女把玩着解药小瓶,道。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肯完全信我。”蔺源无奈道,“但是,你若决心服下解药,且发觉我没有骗你……我希望你能重新信赖天极宗。” 仕沨睨了蔺源一眼。 “激将法?”说着,少女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她想起来,是谁爱用这种形状的小瓶装解药了。 凤西。 看来,天极宗与骨火帮也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系。 不过,这也说明,瓶中解药不会有假。 凤西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少女服下解药不过须臾,便感到上千只秽骨蝶化为灰烟,从体内飘然而去。 神清气爽。 一时间,面前这姓蔺的家伙也顺眼多了。 “好了。”仕沨轻笑,妖冶的金瞳中带着媚意与率真。 这是她第一次对蔺源笑。 “话说,你别扒着我的门了,行吗?大长老。”然而,紧接着,她便念力微动,将房门嘭地合上。 被关在门外的蔺源无奈微笑,转身离去。 她总算是露出了……还不错的表情啊。 男子微昂起头,夜色遮掩住了他忽明忽暗的隐晦神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