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小贩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幸隽清才停下脚步,深吸一口烟。 下一刻,男人被呛得难受,狼狈地咳嗽不止。 父亲曾和他说过,初次吸烟时,唯有狠辣淌过喉咙,根本没有飘飘欲仙之感。 可是,总有人想借用这种狠辣,从难言的心痛中暂时抽离。 幸隽清的喉咙难受无比,却再次深吸一口烟。 好呛啊。 另一边,虞修然已回到几人的歇脚处。 然而,每次小吵小闹后都能光速和好、继续腻在一起的龙凤胎,此时却一东一西,隔得极远。 黎心杨散漫地坐着,单臂撑着膝盖,头一直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火奴双眼无神地站在黎心杨身后,宛如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身上的淫液与精液已经风干,却没有擦拭,因此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气味。 而平日里从不坐马车,偏喜欢与黎心杨挤在一匹马上的杭心柳,却倏地掀开车帘,蹙着眉,娇纵道:“虞修然,我待会和你骑一匹马。” 虞修然抽了抽嘴角,并不想惯着她:“不行。” “凭什么不行?!”杭心柳细眉倒竖,“我不要我那亲哥带我了,你这个堂哥自然要顶上。” 虞修然的奶奶是当今杭家掌门,因此他与龙凤胎亦有血缘关系。 “……堂哥不想带你。”虞修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也钻入马车,坐在杭心柳身边,“心柳,你别和心杨闹别扭了。” “虞修然你拉偏架是吧?”杭心柳杏眼一瞪,宛如炸毛的猫。“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 虞修然皱了皱眉。从小他便与黎心杨感情最好,听到“恶心”这个词,自然感到不适。 可杭心柳却怒由心生,将虞修然错过的场景复述道:“那火奴从树林走出来时,她的下面……下面还没合上呢!还有乱七八糟的液体沿着她的大腿往下流,简直不堪入目!” ……心柳你到底看得有多仔细啊。 虞修然听得头皮发麻,赶紧打断道:“好了你别说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黎家修习的火系功法会令修士性欲高涨,难以自制,心杨也有他的苦衷。” “他简直跟个种马一样!” 杭心柳越想越生气,口不择言骂道。 虞修然叹息,储物戒微光一闪,一棵萤芨的灯苞捏在少年指尖。 他冲杭心柳微笑道:“怪草萤芨的花苞。你是木修,一定很感兴趣吧。” 杭心柳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眼中欣喜:“给我?” “嗯。”虞修然将灯苞放入少女手中,“启程前心杨和我提过萤芨。他说你一定会喜欢,想要摘给你。” 杭心柳闻言微微一滞,随即不屑地噘嘴:“切,结果是你给我摘来了。” “心杨拜托我,若先他一步发现萤芨,便摘下送你。”虞修然拍拍杭心柳的脑袋,“你们俩啊,快点和好吧。” 你这样疏远他,心杨简直失了魂了。 杭心柳望着掌中灯苞,若有所思。 虞修然见她已被说动,放下心来。 他走出马车,在倪重川身旁坐下,后者周到地为他斟上一盏酒。 虞修然用余光打量他。 一袭银白长衫的少年把酒望月,眼中情绪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倪重川转过头,露出难以捉摸的微笑:“修然,你可是有话对我说?” 虞修然沉默片刻,道:“……重川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是为何事?” “你知道小指上形似红线的胎记吗?”他思忖道,“看上去,似乎更像一种诅咒。重川哥,不知倪家是否有相关的情报?” 倪重川打量着虞修然,嘴角微笑巍然不动,眼神却愈来愈深。 “修然,你为何忽然想打听这个?” “……”虞修然迟疑片刻,道,“重川哥,我可以花钱买情报,但恳请你不要过问缘由。” 倪重川却轻笑出声:“修然,说什么呢?你我之间,怎么还谈钱呢?” 他微微眯眼,压低嗓音。 “据我所知,这种胎记叫作‘赤缠咒’,似乎与七魄教之人有关。”说罢,他无奈地摊手,“更多的,我便不清楚了。因为倪家罪人——倪之瞳与她的好师弟裘荒行,将一切相关情报隐瞒得滴水不漏,连倪家也无计可施。” ** 作者的话:最近接了只小奶狗回家,一直围着它转,所以更新时间比较晚(amp;不稳定),很抱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