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做好防备工作,盛景跟樊商打了一架。 寝室咚咚咣咣,同楼层的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全都挤在门口。许问星从图书馆回来,赶跑一众起哄鼓劲的家伙,对着屋内的情形两眼发黑。 樊商躺在地板上,盛景骑在他腰间。一个拧着对方的胳膊,一个坚持揍脸输出。躺着的那个被揍得嘴角破皮,呲牙咧嘴地笑,讽刺这出拳力道太弱。骑人的那个满脸冰霜,边揍边回嘴,说学长胸大无脑。 许问星太阳穴抽抽地疼,好说歹说扯开两个舍友,问他们究竟为什么打架。 樊商舔了舔流血的嘴唇:“呵。” 盛景低着头给受伤的指骨贴创可贴,不吭声。 被迫拥有多次和事佬经验的许问星感觉很心累,只能边叹气边收拾寝室,有气无力地念舍规:“无故打架,各做两百俯卧撑,倒立十分钟。请全宿舍吃饭,你俩一人一顿。” 俯卧撑和倒立都没问题,听见要请客吃饭,盛景心痛。 入学之后她就不在便利店打工了,目前所有支出全靠黑卡。这里头的钱用了要还的,必须精打细算。 “可不可以两顿都他请?”她指了指樊商,有点委屈,“本来就是他挑事,他得承担主要责任。” 樊商问:“我怎么就主要责任了?说你胸肌不行,这也能炸,你是小孩子过年玩儿的摔炮吗?” 盛景抬眼看他:“你才不行。” 樊商:“我肯定比你行。” “等等,停。”许问星深深吸气,平复心情,“你俩要是还想打,就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别闹出全楼通报批评。” 盛景默默拉开椅子做俯卧撑。旁边的樊商也俯身撑住了地板。许问星麻木地靠着阳台门,替他们数数:“二十,二十五,三十……喂你们慢点!怎么又比起来了啊!” *** 第二天盛景就去找宿管阿姨换宿舍。 她坚持不懈送了十几天水果,已经和宿管部相处融洽和和美美。按理说现在提要求时机合适,她准备的措辞也很妥当合理(性格不合生活不便,单独宿舍适合学习),不可能被拒绝。 结果宿管阿姨很抱歉地解释,说男生宿舍楼近期有改造工程,研究生暂时得搬过来住,所以腾不出空寝室。 盛景备受打击。 她怏怏地去食堂吃晚饭。填饱肚子,也不急着回去,沿着小路漫步散心。走着走着就到了篮球场,隔着铁网,精力充沛的男大学生们挥汗如雨运球争抢。围观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出声加油,间或夹杂笑语。 盛景停下脚步,看向场内。 两拨人在比赛。一方不认识,应该是其他院系的学生;另一方却很眼熟,都历史系的同学和学长。 盛景对篮球了解不多,只懂个粗浅的规则。单看场上的赛况,历史系这边颓势明显,而且很焦躁。没一会儿,就有人被撞翻在地,捂着意外受伤的鼻子坐到了场外。 队伍没有替补,凑不够人,局面顿时非常尴尬。认识的学长四下张望着,很快发现了铁网外的盛景,眼睛一亮。 “盛同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