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怒视着他:“咬出来印子我怎么出门啊?” 冯瞿主动把自己高挺的鼻子送到她面前,慷慨大方:“喏,给你咬回来!” 顾茗气急败坏:“哪有这样算的?” 冯瞿朗笑出声,她一边脸颊贴在他怀里,都能感觉到他的胸膛震动,男人笑够了把她好一顿揉搓,还要逗她:“那你说说怎么算?” 顾茗算着到了上班时间,男人却死不放手的无赖样子,她真的要恼了:“怎么算我不管,再不出门我上班就晚了。” 冯瞿见这小没良心的不吃软的,便来硬的:“你不知道怎么算,那我来跟你算算吧,顾大主编,你如果不肯跟我回容城,我就……就先停了杂志社的开支。” 顾茗在心里点算自己的存款,估摸着能撑一阵子,还是很有骨气的:“大不了我自己垫上!”无良金主,当初投资的时候很大方,没想到却拿此事要挟她。 “回头我要让人再查查开办杂志社手续齐不齐全” 顾茗:“……你无耻!”杂志社的所有手续都是刘副官去办的,齐不齐全还不是他一句话! “是啊,我无耻!”冯某人大方承认:“反正你知道的,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脾气都不大好,为了娶老婆可能会不择手段,做出些卑鄙无耻下三滥的事情也说不准!”他还特别不要脸:“顾大主编,请您多担待!” 担待个屁! 顾茗一心扑在事业上,对结婚当真是热情不起来,但与他目光直视,发现他眼神里的威胁之意甚浓,权衡男人话里的真假,暗中怀疑冯某人自大的毛病又有冒头的迹象,两个人再针锋相对下去说不定吃亏的是自己,心里宽慰自己:这位可是我最大的债主,他若是讨起债来我能穷的连咸菜馒头都啃不起!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子! 顾茗一旦想明白,就变的十分好说话了,又可爱又谄媚,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声音又娇又软:“阿瞿,我还不是想着早点忙完了跟你去容城……”听起来简直像在撒娇,实质上却是在控诉他的无理取闹。 冯瞿眼里已有了笑意,却依旧板着脸,决定把“心情恶劣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演个彻底,硬梆梆说:“你别想着拿甜话儿哄我,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想头?根本不想同我结婚?” 他近来时常惶恐,在容城忙起来的时候还好,只要有点空闲时间便会问及身边的副官,可有玉城的书信或者电话打过来——当初她与章启越可是没少鸿雁传书——轮到他就音讯皆无了。 哪怕两人已有婚约,他也觉得小骗子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是不是有一天章启越站在她面前,勾勾手指头就能将人给拐跑? 这种念头不止一次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于是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却又不想在小骗子面前示弱,便瞪着她,那架势似乎等着小骗子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才会罢休。 “什么别的想头?”顾茗明知他言下之意,却笑着打岔:“阿瞿你有钱又有权,生的英俊体面,外面多少女人排着队的想嫁你,我好不容易钓到的金龟婿,可舍不得便宜别的女人!”盖章似的叭叭在他左右两边脸颊各亲了一口。 冯瞿面色稍霁,但还是有些不依不饶:“那你说是杂志社重要还是我重要?” 顾茗无力扑倒在他怀里哀嚎:“大爷,您饶了我吧!” ——男人一旦犯起小心眼,简直比女人还难哄。 别人碰上的都是“老婆跟老妈掉河里先救谁”的世纪难题,到她这里不但提问与回答的颠倒了,且变成了“事业与男人哪个更重要”的难题。 顾茗决定不再惯着这个自大狂:“男人跟事业比起来,当然是事业重要了!”她在冯瞿怀里理直气壮的说:“男人有一天也许会背叛抛弃我,但事业可永远不会抛弃我!将来杂志社就是我安身立命的资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