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顾茗一样没少,才醒就被个欣喜若狂的男人抱着亲吻额头,颇有点像套路言情剧的桥段,接下来似乎就要昭示这个男人身份,不是男朋友就是未婚夫,搞不好还有可能是新婚丈夫…… 她醒的时候,大脑有片刻的罢工,似乎所有的思绪记忆都被凝固住了,她脑子里空空如也,犹如对着死机的电脑徒劳敲击键盘的人,而显示器毫无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茗的眼神太过茫然,冯瞿的情绪还处于极度激动中,而管美筠也不遑多让,唯有唐平比较清醒,对上她茫然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顾小姐别是傻了吧? “顾……小姐?”他轻声叫。 顾茗盯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眨了三秒钟,闭上眼睛又昏了过去。 假如未曾醒过来,也许在忐忑与焦虑之中还能继续煎熬下去,一旦清醒过来之后,再次昏睡过去,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冯瞿都快崩溃了,每个字里都带着杀气:“快去找大夫!如果还不能救活阿茗,让他们都给阿茗陪葬!” 管美筠不由自主便往后退了两步,不但离冯瞿远了一些,还离被他小心翼翼圈在怀里的顾茗远了许多,心跳不止,后怕的想起之前当面骂他的情形,如果不是顾茗还在这间病房里,她早就哭着逃走了。 ——作死都没她这么大胆的! 到底她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 傍晚时分,晚霞爬满了医院北面的墙壁,还有一些悄悄从窗户里透溜进来,在房间有些地方铺上一层金色的细纱。 米勒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顾茗醒来是早晚的事儿,之前能够睁开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往后她会每天都逐渐恢复一点意识,不至于终生躺在床上。 早晨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又昏睡了过去,冯瞿连午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直痴痴守在床边,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她忽然醒过来,再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顾茗醒过来的眼神太过陌生,好像根本不认识他,那一刻冯瞿心里惊慌不已——比起她的冷面以对,都不及她不认识他要好。 唐平提着晚饭过来劝他:“少帅,吃一点吧?再这样下去你要熬病的,再说明日还要开军政府会议,到时候公布胡琦的罪行,还有一帮军政府官员要被清扫出去,可有一场硬仗要打,身体熬垮了怎么能成?” · 冯瞿这些日子人虽然在医院守着,可是玉城军政府的事情也不能撒开手不管,只能布置给手下去做。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大换血,手底下这帮人查起旧政府官员所犯之恶行毫不手软,已经将一部分疑似嫌犯的官员投进了监狱,又搜集了不少证据,只等明日开军政府会议好一起公示,再清理剩下的官员。 开会的时间是前些日子早就定好的,撤职换血之事宜早不宜迟,他这次被人伏击就是因为胡琦连同手底下的头目都进了军政府监狱,与之有关联的政府官员生怕牵连到自己,狗急跳墙,既闯不进森严的军政府监狱,不如直接作了冯瞿,改天换地。 顾茗住院之后,玉城内外严设关卡,到处都是持枪巡逻的士兵,只要发现行迹可疑之人,一律不经审问直接送进军政府监狱。如果遇到抵抗,就地格杀。 一时之间,原本市面上渐有回暖的玉城空气里都透露着紧张的气息。 始作俑者冯瞿此刻却窝在玉城医院一间不起眼的重症病房里,大气也不敢喘,摆手示意唐平闭嘴。 床上躺着的人眼睫毛动了下,时隔十个小时,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管美筠与香草上午就走了,在亲卫的护送之下去酒店洗澡休息去了,反正米勒大夫也说过了,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况且睁过一次眼睛之后还会有第二次,她松了一大口气,总疑心自己全身上下都臭了,这才离开的。 冯瞿紧张的注视着床上的人:“阿茗?” 顾茗身体还很是虚弱,眼神里的茫然渐渐散去,多了几分清明,却睁着眼睛不说话。 冯瞿的心又提了起来:“阿茗,你认识我吗?” 床上的人依旧不说话,可是眼神却从他脸上挪开,往旁边去搜寻,似乎在搜寻什么人。 冯瞿的心沉到了谷底,总疑心在饭店门口那一扑,自己没控制好磕到了她的脑子:“阿茗,你找什么?” 唐平放下饭盒,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冯瞿立刻意会,拿汤勺舀一点喂到她嘴边去,她一声不吭慢慢喝了下去。 冯瞿控制着音量,用平生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说:“阿茗,你不认识我了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