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众之感,陌生人不说,且还有许多熟面孔。 冯瞿:…… 这丫头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吧? · 天亮的时候,顾茗翻个身,感觉到旁边无人的空旷,闭着眼睛使劲摊开手脚准备睡个回笼觉,撞上一只温热的手,吓了一大跳…… “少……少帅?”她睁开眼睛,看到冯瞿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双眼通红,眼睑下泛青,一副打击过度的模样,如果不是青天白日,装扮起来倒好去演个恐怖鬼故事。 冯瞿看她的目光甚为奇特,好像是一把手术刀,要剖开皮肤看到内里的血管筋脉以及骨头,仔仔细细把她看个清楚明白。 停了一会,他淡淡说:“吓到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顾茗总觉得他今天有点阴阳怪气:“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她翻身要下床,被冯瞿一把扑倒在床上,身体跌进柔软的被褥里,他居高临下逼视着她,眼睛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他的行为太过反常,眼神也太过奇怪,令顾茗心生警惕。 她仰头对上他英俊夺目的面孔,高鼻深目,宽广的额头此刻一览无余,据说有这种额头的人都是心胸宽广之辈——不过冯瞿似乎是个例外。 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良久之后,他颓然趴下来,身体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边,嘴唇对着她的耳廓,低声说:“没什么。” 顾茗:……今天早晨没吃药吧? 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她一面腹诽,一面推开他爬起来穿衣服,还疑惑他这副样子,别是跟尹真珠的婚事又发生什么波折吧? · 少帅府的早餐一向丰盛,冯晨不可避免的出现在早饭桌上,殷勤替顾茗拉开椅子:“嫂子坐,想吃点什么?” 一个晚上他就把“小”字吞吃进肚里去了,对顾茗的称呼只剩“嫂子”俩字。 冯瞿今天意外的没有发火,竟然还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冯晨,直让冯晨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低头检视好几遍:“大哥,你看什么?” “我有点疑惑。”冯瞿慢条斯理咽下一只小巧的虾饺:“假如阿茗单纯是我的姨太太,而并非什么容城公子,你还会这么殷勤吗?” “怎么可能?”冯晨激动起来:“大哥你是完全不明白容城公子的份量!当初有人从沪上带回去两份刊登着嫂子文章的报纸,我们同学间传阅,差点把报纸都翻烂了,还有女生摘抄在自己的日记本上,时时激励自己呢。” 沪上跟南京相距数个小时的车程,文化圈子也是一衣带水,互有影响。 冯瞿虽然知道舆论的厉害,但比起掌握笔杆子,他更信奉枪杆子。况且他身居高位,寻常年轻人之间的思想传播并不清楚,虽然容城公子的文章他也读了,对沪上那场骂仗有所了解,到底不曾有深刻的体会。 他的体会大约就是——一不小心纳了个才思敏捷很会写文章有见地的姨太太。 至于这位姨太太的文章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并没什么直观的感受。 冯晨则不一样,他身上流着冯家人的血,骨子里却是个天真热情的人,有时候耿直到让人咬牙切齿,他说:“大哥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学校读过容城公子文章的女生有不少都想嫁给‘他’,还有写表白信的,就是从来都没收到过容城公子的回信罢了。现在大家知道容城公子是女的,我们学校那些男同学肯定会写情信的。” 冯瞿眼神沉了下来:“胡闹!” 冯晨委屈抱怨:“大哥,又不是我写情信的,别人谁能管得住?”他小声嘀咕:“再说……要是我不知道容城公子是嫂子,写情信表白不是很正常吗?” 顾茗差点笑喷,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收获脑残死忠粉。 冯瞿凉凉看她:“你很得意?” “当然!”顾茗重重点头,眸子里流淌着止不住的笑意:“能获得陌生人的喜欢,难道不是一件得意的事情?” 冯瞿冷哼一声,催促:“赶紧吃,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