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没少做,昧心钱也拿过,早就抛弃了一个新闻人应该拥有的良知,但在此刻也许可以试着留一点底线,哪怕明知这是个书中的世界,与真实的世界相去甚远。 那时候,她如此作想。 管美筠在外面等她,见她一脸凝重的从办公室出来,还当王一同批评她了,顿时火冒三丈:“教授也管的太多了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啊,他怎么能批评你?” “别生气,他没有批评我。”顾茗连忙安抚这个火药筒:“教授不但原谅了我,还答应替我保密,你可冤枉了他。” 管美筠挽着她回教室,想起校外的小吃,犯了馋病:“咱们去买点鱼干子,吃完了再回教室吧?” 两个人临时改道,才到了校门口,就发现两名壮年男子围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姑娘,那姑娘穿着学校的校服,一脸惊慌,不住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她喊的声嘶力竭,旁边两位女学生也许是她的同窗,试图上前去帮她,却遭到一名中年男子的阻止。 那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油渍斑斑,皱皱巴巴,倒好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头发也打着结,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不住打着哈欠,指着不住挣扎的姑娘大骂:“老子花钱供你上学,你翅膀倒硬了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把你嫁出去换点彩礼钱,你还不愿意,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你能跑哪去?” 姑娘挣扎的头发也乱了,涕泪交加,不住哭诉:“家里的钱都让你赌了抽了,就把主意打到了老婆孩子身上。你分明是要把我送给老头子当小老婆,当我不知道啊?” 中年男人理直气壮:“我是你爹!”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小姑娘一下子就哑了,连同那两位想要帮她的女同学。 管美筠气愤不已:“哪有这样当爹的?”忽而想到顾茗也是被亲爹送人做姨太太,顿时歉意的吐吐舌头,但看那个同学可怜,又忍不住问:“阿茗,我们能帮帮她吗?” 顾茗压低了声音:“你去教室把我的书包拿过来。” 管美筠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扭头撒腿就跑,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兴奋夹杂着害怕,跑的飞快,几乎要飞起来。 顾茗上前去拉那姑娘,问她:“同学,你愿意跟你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吗?”人总要有自立的意愿,别人才能于深渊之中拉她一把。 如果这位女同学宁愿坐在泥潭里抱怨哭泣也不愿意改变,她也省得白费功夫。 女孩子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哭着连连点头:“愿意的!我愿意!只要能同他断绝父女关系,哪怕以后饿死街头,我也毫无怨言!” 顾茗早就不是心肠软烂之人,但这个女同学却让她动了恻隐之心,仿佛看到了走投无路的顾千金,那个懦弱的女孩子短短的一生就葬送在了亲父顾宝彬的手里。 她拉住女孩子的胳膊,吓唬那两名壮年男子:“你们跟那人有什么经济纠纷,只管去找他,别拉着女学生不放,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虚张声势狐假虎威偶尔也要用一用的。 那两名壮年男子对视了一眼,手底下却没松开半分,还笑嘻嘻说:“小姐,你是哪家的千金?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哥俩长长见识?” 中年男子见她生的娇怯怯的模样,况且又不认识他女儿,便劝她:“丫头,你可别多管闲事。这是我家的家务事,我是她爹,生了她养了她,难道还不能替她做主了?我自己的闺女就算是打死了,难道别人还能管得着?” 女孩子几乎要绝望:“那你不如杀了我啊!” 正在僵持,管美筠飞奔而来,把书包塞给顾茗。 顾茗笑眯眯招手:“两位大哥,我这里有样东西给请你们看看。” 她拉开书包,让两人低头来瞧。 两名年轻男子低头,赫然在这名女学生的书包里看到一把勃朗宁手枪,顿时神情一震。 这种从美国进口的佩枪整个容城也是数得着的,若非机缘凑巧,他们都未必能见到。这名女学生能随身带着来上学,背景可想而知。 两人迅速松开女孩子,各自后退了一步,向她拱手:“小姐得罪了,我们有事找她父亲即可。”说完迅速闪身要走。 围观的女学生们顿时被这突起变故给惊呆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