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寻莫叔,待我梳洗过后我们便出发前去望江楼。”夏千瑾说着拍了拍手,门外应声走进来两名端着水盆锦帕的丫鬟,她们两人恭敬上前,开始为大小姐整理衣装。 望江楼肆瞳自是晓得,那儿曾是珍宝阁在江城经营多年的酒楼。但因着千剑峰被魔教占去,便也连累着珍宝阁不得不将手下势力全部撤出江城。 若是她没记错,那望江楼现在应是挂在一个朝廷官员的名下。 肆瞳起身走向门外,因着事关商迟的安危,所以动作稍微有些急促,却不想差点撞倒前来寻她的江流。 “瞳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江流揉着脑袋皱着眉毛看向肆瞳,可这人却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便大步离开了,也没有回答她的疑惑。 江流狐疑地走进屋中,却见小师娘夏千瑾坐在梳妆台前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那两名为她束发的丫鬟手上轻盈,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这个小祖宗。 “小师娘。”江流乖巧的坐过去,双手迭在椅背上看着夏千瑾小声问道:“你莫不是还在生师傅的气?” “谁会生她的气,本小姐宅心仁厚的很。”夏千瑾口是心非地握紧手中的衣袖,看着镜中还未盘好的发髻越发急躁,随口便道:“反倒是你师傅不辞而别身处险境,叫人放心不下。” 师傅她有危险? 江流瞪大了眼睛,像师傅这般武功高强之人,还能有什么东西会让她置入险境? 夏千瑾察觉到自己在江流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当即撅起嘴巴不在发言。江流还想继续追问,可两个丫鬟已是给夏千瑾梳洗妥当,她站起身,也如刚刚肆瞳一般急促的走了出去。 江流在后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握紧了拳头,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可为什么她们每个人都会无视自己呢? 莫叔在大门前备好了马车,整个人窝在车栏上,头上还扣着个草帽,看上去就像个人畜无害的车夫。肆瞳则静立在车旁等候,直到夏千瑾从院中走出,两人才相视一眼后一起上了马车。 马儿嘶叫一声迈开步子,随后车轮滚动向着街道而去,殊不知有人偷偷摸摸翻跳了出来,小心谨慎地跟在马车后面,生怕被感知敏锐的莫叔发现了。 可江流还是高估了自己,这马车在人流稀少的街上倒还好寻,可它刚一拐入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开始看不到影子了。 “这该如何是好……”她抓了抓脑袋傻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一脸茫然,这里江流并不熟悉,光是看着那四通八达的街道,就已是头昏脑涨。 无奈,她只能凭着脑海中模糊的印象,搜寻着马车行驶过的痕迹,一路摸索着向前而去。 莫叔驾车停在了一座酒楼前,虽说珍宝阁的马车就已是很为华丽,可在这家酒楼面前却显得有些平庸起来。肆瞳抬手掀开马车垂帘,站在外面的台上仰头看着面前金漆红木阁楼琼宇的酒楼,眼中带着些许惊艳。 虽然魔教在千剑峰上盘踞良久,可江城中的繁华风光,肆瞳从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