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知那来的一群牛马羊儿正佔住了道路,随意地四散间晃,而放牧的中年汉子则被浩大的车队行伍吓到,楞在当场不知所措,干木将军大吼大叫着让人帮忙将牛羊赶开,只听得牛羊叫声及侍卫的呼喝声混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时璧兴味地看着哞叫连连的牛羊马儿,不听指挥地四处走来走去,甚至还有几隻小羊已走至马车旁边,眨着大眼煞是逗趣,她连忙藉机摆脱双成的叨唸走下马车逗弄羊儿。 「这些羊儿好可爱喔。」 正当时璧伸手想搓揉小羊的头时,突然远远听到呼延漠野大喝,「小心,护住狼后!」 只见左近的牛肚下寒光一闪,一名蒙面人手持利剑飞身而出,剎时四面八方皆是刀剑寒光,时璧猛地倒弓身子一个铁板桥避开眾刺客的合击,接着手下一按,藉力翻身一跃,跳出眾刺客的包围圈。 只听得隆隆巨响,大批巨石自山坡滚下,靠得最近的马车随即被撞得四分五裂,惨叫连连! 「双成姐,快离开马车!」眼见巨石即将砸向她所搭乖的马车,时璧不先逃开,反而回身将车内尚来不及反应的双成拉了出来。 随着大石碰的一声砸中马车,碎屑纠飞中,她已抱着双成就地滚开,险险地避开致命的巨石,没想到才刚起身惊魂未定,眼前白光一闪,刚猛凌厉的冲天一剑自身前袭来,竟是那楞头楞脑的中年牧羊人,「庆国贱婢,受死吧!」 此剑快狠凌厉!简直避无可避,时璧眼见剑尖离胸口只差数吋,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束手待毙,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只听噹的一声,火花四溅,原来是远处策马赶来的呼延漠野射箭格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剑锋依然刺入了时璧的左肩。 一击不成,牧羊人眼见良机已失,随即唿哨一声,立刻与其他同党跃上周围的马匹四散逃开,呼延漠野立即再度抽箭张弓,射出迅如流星的一箭,嗖的一声箭矢正中牧羊人的右腿,甚至透及马身,马儿吃痛倒地,连带落马的牧羊人立刻被追赶上前的侍卫拿住。 策马而至的呼延漠野跃下马向时璧奔去,只见她的左肩血如泉涌,立即先点了她伤口四周的穴道,撕下身上衣袍压住伤口。 「快找太医过来!」他吼道。 时璧双唇泛白,全身颤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双成姐姐呢?她没事吧?」。 「我没事,,可…你受伤了!」只见双成满眼是泪地由韩武成搀扶着走来。 眼看双成无事,时璧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本以为死定了…」说着泪珠忍不住滚下脸颊。 「别怕,没事了。」呼延漠野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还好你竟能即时闪开,不然恐怕第一击就…」说着他的脸色整个阴沉下来。 冷厉地望着侍卫将抓到的中年牧羊人押上前来,呼延漠野一掀他脸上人皮面具,只听得一旁雪国眾人皆惊讶地低呼出声。 「你终究还是没听进我的话…」呼延漠野脸色一沉,望向眼前的男子。 赶来的呼延兰儿亦难以置信地道,「刑天!怎么会是你…」 「对,是我,既然狼主不肯为死去的雪国百姓报仇,我只好自个来,我族民的仇是一定要报的!」被称为刑天的男子俊美无儔的脸上带着冷冷的寒意。 沉重地望着刑天,呼延漠野摇摇头,「别忘了,我也有两位兄长战死沙场,我心中的痛不会比你少,以仇制仇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狼主嘴上说没忘了兄弟,但我看到的是你不仅懦弱畏战,还被庆国以美色所惑,早就不想报仇了。」刑天连声冷笑。 接着他狰狞地对时璧怒喝,「庆国贱婢!狼主昏头了,我可没有,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把他带走!」眼见怀中的时璧一脸惊愕惨白,呼延漠野沉声下令。 被侍卫带走的刑天,嘴中犹疯狂地不停大喊,「等着吧!我一定会为雪国死去的族民復仇的!」 望了刑天的背影一眼后,呼延漠野随即一把将时璧打横抱起,轻声地对她道,「那一剑还好未伤到筋骨,血也暂时止住了,我先抱你上车给太医疗伤包扎吧。」 「嗯…」时璧不发一语地任呼延漠野抱着远离遇刺的现场,但想到刑天激烈的话语,再看着眾人脸上凝重的表情,时璧的心头也开始沉重起来,她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雪国与庆国之间的仇恨,原来是这么深切不可抹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