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液,溅得两兄弟一身,也把所有人吓一跳,一哄而散。 当定心法师赶到时,这两兄弟竟然眼露兇光,面带不善,撂下一句:「必报三百年之仇。」就匆匆离去。定心法师深知这是树妖藉人体附身重返人间,虽然一时没有法力作怪,但万一被它找到衝破封印、復活之术,这下蓬莱仙岛必定生灵涂炭、免不了一场浩劫。 张大福一听,马上问道:「那方丈为何不当场格毙两个妖孽?以除后患?」 定心法师一愣,没料到土地爷竟然会提出这么激烈的手法,果然道佛同源却不同法门啊! 「我佛慈悲!莫说当今法令严明,不能随意替天行道;即便是法律允许,我佛家弟子怎可乱杀无辜?这林氏兄弟只借壳附身的工具,杀了他们,树妖灵体不一定消灭,万一又附上他人,这不就杀不尽也除不完?只是滥杀无辜百姓,这和妖魔行径何异?」 张大福一听到「替天行道」就已经满脸羞愧,更不用讲定心后面那篇佛家大道里,早就想找个地洞鑽进去,垂头默然不语。 定心看张大福面生羞愧,低头不语,为免尷尬,赶忙岔开话题:「听闻古时道家玄天大帝手握七星剑,收扶龟、蛇二妖,神威浩荡,必然能收服树妖,解这人间百年之危。此次土地爷能面见玄天大帝稟明此事,则乃人间大功德一件,贫僧在此替百姓谢过土地爷大德…。」 张大福摇摇手:「这乃小神分内事,谈不上大功德。想那玄天上帝乃观音大士点化成仙,加上事关百姓安危,势必不会推辞,小神明天上路,赶到城里办妥此事,请大师放心。」 定心很高兴得连说;「甚好!甚好!」 「不过,小神有两件事要拜託大师。」 「请说、请说,贫僧必定尽力。」 「第一是内人微恙,不方便跟我进城,是否请方丈费心照料?」 「没问题、没问题,这点举手小事,老纳不算费心。第二件是?」 张大福扭捏了半天,才嚅诺地开口:「老师父,小神初来乍到,不知…不知… 那玄天上帝庙在哪?是否请师父找人带路?」 定心:「嗯…?」 这土地爷可真露脸,身为土地,却不识土地四方。唉!还真让佛门同道笑话了!不过,这佛道很少往来,定心也为之语塞。心想反正附近信徒农家逢庙必拜、逢神必礼,一定知道上帝公庙宇处所,也就放心的满口答应。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这张大福就已经起身等待。其实也不是他多么勤快,而是这和尚早课还真扰人清梦,一老一小住院和尚,再加上几个外来云游的和尚落脚担任的知客僧和掛单寄居修禪的居士,这佛号四起,梵音连连,木鱼声不绝,即使有多大的睡魔缠身,恐怕也被驱走。 等到早斋用毕,定心匆忙支使知客僧前去信徒农家借车下山,岂知农家早在早课佛音传脑之际就下山送菜去了,这可是免费定时闹鐘,农家哪会迟疑,只是定心不曾大清早叨扰人家,当然是扑了空。无奈只好请知客僧中常下山採买、机灵一点的,能问路的,陪土地爷下山。 还好没让农家开车送,这张大福来自明朝,哪见过这钢铁怪物,到时没把张大福下破胆,大惊小怪倒让农家以为载到疯子,从此改变信仰,那灵恩寺的少数信徒可又少了这一家子了。 临行前,这定心连忙打开满布灰尘的香油柜,把当中仅有的几张钞票塞在张大福手里,说道:「小寺自有菜圃,从来用不到凡间俗钱,土地爷进城万一急用,也不能身无分文。这小寺本是镇魔降妖所盖,地处偏僻,香客本来就少,就这几分钱让土地爷带在身边应急。」 张大福一听可不得了,这是灵恩寺全部家当,自己怎能带走?忙着一阵推託。不料,定心一语说中这老大不小的处男心事,张大福也就把钞票往怀中一揣,不再推辞。 这定心说了甚么呢?这老狐狸早就把这老大少男怀春看在眼里,见张大福推託,立刻正色道:「即使土地爷也不用钱,这土地夫人可卧病在床,土地爷也就进城打听打听有甚么灵丹妙药。即使没有,买点胭脂水粉、化妆品甚么的,让贵夫人开心开心,说不定就大病痊癒了!老纳这说的是不是啊?呵呵…。」定心哪懂甚么讨女人欢心,就那掛单知客僧偷偷租了些言情小说被老和尚没收,好奇心起,偷看一点,虽然觉得无趣,倒无心竟把一些泡妞的花招牢记在心,此刻只是依样画葫芦,原本照搬而已。 化妆品是甚么,张大福不知道;但是听到这胭脂水粉,他可就明白了。那衙门理的差役不都在发餉或逢年过节、老婆生日,在街上胭脂铺里买上一丁点这玩意,就能哄得老婆开心,换得一阵子耳根子清静嘛!可见凡是出嫁女子都爱这玩意,这小菲还没过门,但菩萨可是见过礼的,应该也吃这套吧!我不是要让她开开心心的,那身无分文怎行?到时再从土地庙的香油钱里抠点私房钱,还了这老和尚不就成了? 心中主意已定,就不再客气,谢过老和尚,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