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也不能再倒回去,就习惯性地帮着谷薰清桌子。 稀粥而已,对相乐来说就像喝汤一样,两三口就解决了。 比起相乐,谷薰倒是花了点时间在喝汤上,以为是汤汤水水的没有问题,没想到喝完它还是让谷薰辛苦了一小段时间,但辛苦过后的代价是美好的,莫叔端上的点心美得像是艺术品,水滴般剔透美丽,看得连大哥都有点妒忌,抗议莫叔偏心。 一整个上午吵吵闹闹,或许是疲倦但更可能是不习惯环境差异的刺激,谷薰在长孙兄弟的瞎聊之中靠着相乐沉沉睡去。 「真的很累了吧。」看着谷薰静静的睡脸,松颺叹道。它知道阎家争得兇,但不知道在争权夺利的过程中可能还藏了很多类似谷薰这样的人与事在里面。被掩盖得人、不可能被外人所知的丑事,一切都只可能听说而从不可能被证实,现在,他就这样呈在自己眼前,松颺不肯也不愿再去想,除去阎家那几个叫得出名字的人以外,可能还有多少人被权力所牺牲。 「整个早上都没有什么动静,我看不是没发现就是阎家人并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人吧?」把谷薰抱回房里,走回客厅得相乐说。 「也可能是不能声张,毕竟谷薰当初是被阎家大房用交换条件私自藏起来的,人不见了,谅大房也只能偷偷找人,不可能声张的。」曜之双手抱胸,双眼盯着大哥整修被碰坏的笔电,边说。 「这样的话谷薰一开始直接跑掉就好了,干嘛把自己压榨成这样?反正大房不敢找人啊!有个什么事推给大房不就了。」 「蠢材!」狭长美眸邓向相乐,平时慵懒的双眼染上怨气、怒气,突然就显得超有杀气,让相乐背脊发麻,身体不自觉得坐直了。「谷薰就是逃不开,才妥协,比起一个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的人被莫名捲进斗争里,谷薰只是选择了躲在某人的背后,用自己的能力换取一片安寧,只是这样的方式实在是损己伤身……」 「不,我倒觉得谷薰只是选择了一个对自己好又可以获得庇荫的角落而已。」松颺提出不一样的看法,「毕竟大房的目的人尽皆知,三房想法也不难懂,毕竟阎咏旭最近很活跃,有传言说阎老有意将阎咏旭立为接班。」 老实说,这一点也不是意外的事情,阎家长子,阎敬诚对商毫无兴趣,现在在公司的职位根本就是大房硬是要插进去的,二子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对握权相当有兴趣,但听说他也跟黑道走得很近,这让阎老相当不满,相当冷落这个二儿子,三子之上其实还有两个小姐,各别在不同公司领域任职,虽然表现优异,但以阎家的习俗看来,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一直是因病长年在海外休养,松颺想,这个应该就是谷薰了,另一个就是三子了,是与阎老最相像的,心机也最沉的一个儿子。 外面对于阎咏旭的传言并不多,正面评价高过阎家的老大老二太多了,也是阎家的董事目前力推的接班人,将事业打点得有声有色,低调的作风也让自己获得许多高评价,应该是一个相当有为的青年,但长孙松颺却不想与他打交道,甚至是他旗下的关係企业。 这是一种商人的直觉,虽然跟阎咏旭建立起良好的桥樑对于长孙家是有利无弊,长孙家也不怕阎家有些什么小动作,但松颺就是怎么也不愿意与阎咏旭套交情,因为他的看人的眼睛实在让人不舒服。 「那不是很好吗?大房也可以对谷薰放手,谷薰只要宣示不在与阎家接触,那阎家人应该也不会再多刁难谷薰……欸欸欸,哥,你们看我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居然鄙视他! 「大哥,这傢伙到底是怎么能够在公司生存的?」不想里相乐,曜之转头问松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