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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错


    披上人皮之后。

    小唯收回头上尖锐的雪白狐耳,将雪花般无暇的白发幻化幽黑青丝。

    而身后正在摆动的银白绒尾瞬间收回衣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唯一身白色绸缎製成的里衣,睡眼惺忪。

    却像是沉睡在画卷之中,与世隔绝的仙子从画里醒了过来。

    拂袖打开房门。

    一个穿着窄袖冷色碎花裙的女子,头上梳着双丫髻的女孩站在门口。

    眼角有些弯,眼眸却清澈水灵,

    嘴角微微仰起,勾起甜美笑容的弧度。

    她不是之前那个穿着桃色衣裙的任嫣嫣,而是奶娘身边的小婢女。

    任嫣嫣本是奶娘身旁的婢女,机灵俏皮,

    却因上次告诉了陈佩蓉小唯一事,从此在小唯面前消失无踪。

    小唯浅浅一笑,倾城灿烂:「寻小唯有何事?」

    女子脸上仍然是天真的笑容:「皇上今天一大早就出宫,到咱们附近的衙门审问陈家母女,将军要小唯姑娘梳妆前去。」

    身为小婢女,话中带着皇上两字竟然还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倒是个不错的婢女。

    小唯为垂眼帘,眼神温情似水,嘴角仍然是完美的弧度:「好,你先下去吧!待我梳妆完毕,你在带我去衙门那儿。」

    她以微笑回应,微微低头,整齐的瀏海垂落,屈膝行礼:「奴婢告退。」

    女子轻巧的关上门,走向大厅等候小唯梳妆。

    听着脚步声渐渐变小,展悦才从水中幻化为人形。

    淡蓝色的瞳孔望了铜镜前穿着里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过去。

    像往常一样,白嫩洁净的大手从小唯身后伸出,拿起镜前的牛角梳。

    轻柔熟练的手法,轻轻梳理丝丝乌黑青丝。

    小唯望着铜镜,眼神有些呆滞:「展悦,你说佩蓉这个女孩子生长在这种家庭,命是不是挺苦?」

    展悦嘴角勾起一丝丝笑意,浅浅一笑,发出朗朗笑声:「呵呵!我没见过她,我怎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再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家女儿。」

    也是,他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不过,她还真可怜,她爹不喜欢她娘,以致她娘妒忌,毒杀王生的娘亲。

    人说,父母就是小孩的一面镜子。

    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佩蓉她想要的,她只是想好好喜欢王生,她娘却插手管理,以致如今这样的局面。

    唉!这女孩儿的命也很是坎坷。

    梳妆完毕之候,冷色衣裙的女子带着小唯一路步行至附近衙门。

    衙门入口挤满了人潮,放眼望去一片人海。

    小唯不顾一切拼命往里面挤,人群之中,只有狭小的空间差点快没了呼吸。

    一身特殊的气质,粉色衣裙,穿梭在人潮之中引人目光。

    小唯头上梳着垂掛髻,脸上不施一点胭脂水粉,却还一脸宛如珍珠光泽般白皙,双唇依然如刚绽放的樱花般粉嫩。

    后脑的发髻间依然扎着昨日的水晶步摇,白里透红。

    身后乌黑似夜般的青丝依然垂落及腰。

    一身粉嫩窄袖留仙裙,双臂间缠绕着长及落地的细丝披帛。

    粉色飘逸纱裙从腰间开始裂成四五面,里头穿着长及脚踝的雪白纱裙。

    俏皮可爱,倾城的气质一旧不变,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及时不顾一切衝进人潮也没有改变。

    比起先前呼之欲出的银白薄纱,这身装扮更是庄重。

    胸前,已无一丝一毫妖艷的气息,彷彿是个邻家女孩儿。

    一身淡淡樱花色系的衣裙,恍然回到昨日寿宴之上,在水中央起舞的女孩。

    彷彿自己并不是一只狐妖,而是三月天,盛开绽放,开满繁华的樱花妖。

    终于,小巧的女孩身躯从人群之中窜了出来。

    公堂之上,天子之气,正气浩荡直逼小唯。

    匾额四字:"公正廉明。"

    四字笔跡展现着大师的气魄。

    陈家母女俩跪拜在前,一脸惊慌失措,神情紧张,眼上的黑眼圈彷彿好几夜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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