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如今却是半点都不作数,父亲您要为我做主……” “慎言,”伯恩侯扶了扶额,“你且回宫去,过两日回府,再同你娘从长计议。” 徐知音咬了咬唇,点头应了下来。 打发了这边,伯恩侯随即又向着南云先前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桑榆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南云,她将先前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斟酌着措辞问道,“方才金玉楼门口站着的那位,是什么人?” 桑榆方才一直留意着南云的情绪,被太子妃变着法子阴阳怪气的时候,她都未见有什么反应,最多也就是有些不耐烦,可在见着出现在门口的那男人后,却霎时冷了脸,避之不及。 这么些年来,桑榆从没见过南云这般待哪个人。 南云慢下了脚步,觉出些累来,她动了动唇,无声地叹了口气。 桑榆连忙又道:“你若是不想提,那咱们就不提。” “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南云摇了摇头,半晌之后低声道,“那是我的生身父亲。”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语气也很平淡,仿佛是闲话家常。 可于桑榆而言,这无异于平地惊雷,让她瞠目结舌,诸多疑问涌上心头,一时间愣是不知道先问什么: 南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此事?这人又是什么身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所有的想法,都在她听到南云接下来的话之后,烟消云散,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团浆糊。 南云又道:“他是伯恩侯,也就是太子妃的父亲。”像是自嘲一样,她又补了句,“换而言之,方才对我冷嘲热讽的那位太子妃,算是我的姊妹。” 桑榆:“……” 她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南云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任是谁知道这样的身世,怕是都要心力交瘁的。 见桑榆惊得说不出话来,南云莫名寻着点慰藉,笑了声:“吓着了?也是,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的。” 桑榆咬了咬舌尖,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过神来:“其实吧,跟什么《狸猫换太子》《离魂记》比起来,这也不算太过。” 南云心知她是有意缓和气氛,附和道:“也是。” 桑榆正琢磨着该怎么安慰南云才好,就见着先前那位伯恩侯竟又追了过来,无奈地看了眼南云。 南云木着脸,没什么表情。 先前在金玉楼遇着伯恩侯时,她并没顾得上多想,只当是巧合。如今见他又追过来,倒是回过味来。 这压根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人为。 既是这样,那就躲不过了。 一想到离府之后就被人跟踪留意着,南云心中霎时就泛起些恼怒来。 伯恩侯倒像是早就料到,到了她跟前之后,先是正儿八经地道了歉,而后又道:“我想见你一面,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南云在王府的时候,他是决计不可能见着的,也只能趁着她出府,才能寻着机会。 南云冷声道:“我以为,宁王已经将我的意思转告给您了。” “是,”伯恩侯神色一黯,随即说道,“但我有些话,想要亲自同你说。” “若是不让您说了,这事是不是就不会完?”南云问道。 她性情素来温柔,说话时大都也是好声好气的,像如今这般拒人千里之外实在是少之又少。桑榆在一旁看得心焦,但又不好贸然开口,只恨不得立时将萧元景给搬过来。 伯恩侯沉默不语,并未否认。 南云会意,冷笑了声:“那好。” 说着,她向着一旁的茶楼走去。 伯恩侯并没在意她这疏冷的态度,立即跟了上去。 第09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