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宋家,我们也没有薄待你。求你看在这点香火情上,发发慈悲,放过知寒,放过宋家吧。” 初妍没有说话。 宋炽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 初妍脸上的绯红慢慢褪去,抬眼望向宋思礼,神色惊诧:“宋侍郎此言差矣,我与知寒的婚事是太后娘娘做主,你要求,也该去求太后娘娘才对。” 宋思礼道:“姑娘是太后娘娘的义女,只要你愿意求太后,又有皇上说项,太后娘娘自会收回成命。” 初妍正要说话,宋炽低头,温言对她道:“妍妍,你先去隔壁坐一会儿,我有话要单独和叔父谈。” 初妍目光与他一碰,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走进了隔壁相邻的内室。 因是临时住所,内室布置得极其简单,一桌两椅,一张不大的架子床。靠墙的多宝格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床前,还放着一个打坐用的蒲团。 外面,传来宋思礼的声音:“知寒,此事事关重大,你休要执迷不悟。” 宋炽平静的声音响起:“我的婚事我自有打算,还请叔父休要再对姬姑娘说那样的话。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便是被叔父说动,我也不容她退亲,必会将她娶入家门。” “你……”宋思礼勃然大怒,“宋知寒,你这是翅膀硬了,连家族都不顾了?” 宋炽声音冷淡:“侄儿不敢。” 宋思礼暴躁地来回踱了几步,声音陡然变得阴寒:“好,你不顾宋家,不顾你年迈的祖母,是不是连你的母亲都不顾了?” 宋炽没有答话。 宋思礼冷笑道:“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若你不肯退亲,我就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母亲,我看她还活不活得下去。” 宋炽道:“她不会信。” 宋思礼呵呵笑了起来,透着狰狞:“知寒何必自欺欺人,活生生的证据还在,你说她会不会信?” 宋炽的声音冷了下去:“叔父莫不是疯了?” 宋思礼道:“反正大家都要死,还不如死前痛快一把。说不定你母亲怜我……”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宋思礼接下来的话,宋思礼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你竟敢!”声音却漏了风,竟似被打掉了门牙。 “我有什么不敢的?”宋炽的声音宛若淬了寒冰,阴森异常,“我母亲若知道一个字,我保证叔父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宋思礼仿佛被吓到了:“你……”蓦地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弱,奄奄一息。 初妍在内室听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叫了声:“知寒。” 外面“扑通”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宋炽的声音重新变得冷静克制:“叔父好自为之。”随后是一阵连滚带爬的声音。 书房中恢复了安静,静得仿佛一个人都没有。宋炽还在吗? 初妍犹豫了下,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宋炽。他坐在她先前坐过的太师椅上,双肘支在膝上,将头埋在手中。 “知寒。”她叫了声。宋炽却全无反应。 刚刚宋炽和宋思礼的话从脑海中泛起,初妍的心弦颤得厉害:她似乎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秘事。而宋炽他,一定很难过吧。 她走近宋炽,轻轻将手搭在他肩上,柔声又唤了一遍:“知寒。” 他还是一动不动。 她越发担心,俯下身想看清他的表情。 下一刻,他骤然抬起头来。 幽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已变得通红,眼神失焦而混乱。熟悉得叫人心惊。 初妍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向后退,已来不及。 一条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绕过,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勾,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