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动,看着他逼近的脚步从容地提醒他:“你最好对我态度好点,把我惹毛了,断了你在国内的治疗,你会更快验证自己到底能不能进入天堂。” 阿尔的脚步戛然而止,就这样立在原地怔怔地盯着她,她的神韵很像于婉晴,似乎举手投足之间总能看见她母亲的影子,可她的性格和于婉晴完全判若两人。 夏璃好似一眼能看穿阿尔心中所想,抬起下巴眼神锋利地扫向他:“不,我想我会继续保证你的治疗,让你活得更长点,也好让你亲眼目睹我是怎么夺回大田,怎么重新拿回属于我母亲的家业,怎么将那些鸠占鹊巢的人赶出于家大门,但这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你三十年前就做出了选择!我会让你看清楚自己这一辈子活得多么荒唐,多么像场笑话!” 说罢她缓缓站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包转身,那一刻,阿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甚至祈求地开了口:“我到底是你父亲!” 夏璃走到病房门前,脚步微顿,冷冷地说:“我从来就没有父亲…”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车辆穿梭在漆黑的夜,漫无目的,不知尽头,窗户开着,凉风丝丝入心,席卷苍穹,再吹进她的眼底,她的泪就这样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整颗心都被拧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偏体鳞伤。 她一打方向将车子停在路边,双手紧紧扣住方向盘,将脸埋在双臂间,眼泪打湿在方向盘上却再也不可能照亮爸爸回家的路,小时候,她总是希望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敲响家门,告诉她:“我是你爸爸。” 可直到这一天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梦境! 有些人,如果从她出生就不曾出现在她生命中,那么一辈子也不会再出现了… 瑟瑟的秋风,绵绵的哀愁,可她是于桐,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百年长立,枝繁叶茂,这是她母亲给她的名字,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姓名。 她抬起头擦干眼角的泪,好像两分钟前的她已经成了过去式,她再次发动了车子,却看见街对角有一家非常小的店。 她盯着那个街角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再次停下车朝那里走去,门口挂着一个有些禅意的黑色木板门头,店名叫“系缘社”。 门面很小,有道门帘在微风下晃荡着清脆的响声,夏璃拨开门帘走了进去,鼻息立马嗅到一股异香,有点像是西域的香料,很冲大脑。 店里光线很暗,吊灯,壁画,奇奇怪怪的装饰品几乎将这个巴掌大的小店塞满了,有种琳琅满目的混乱感,倒是墙上挂了很多珠串手链,项链,或者造型别致的摆件,大多都是用各种颜色材质的绳子和种类繁多的珠子打成结制成的手工艺品,几乎没有一件是一样的。 不一会店里走来一位中年女人,戴着孔雀蓝的头巾,身上包裹得很严实,只能看见脸,有些神秘的打扮,虽然应该不算年轻了,但五官依然精致,眼里流露着曾经沧海的通透,夏璃只看了她一眼,便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她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俯瞰世事的明净。 她对夏璃说:“随便看看。” 夏璃看见她手上戴着一串很精巧的绳结,于是问她:“这里的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老板娘打量了一番夏璃,露出些许意味颇深的笑容:“是的,亲手编织,纯手工打造。” 夏璃也笑了,忽然感到一丝亲切感:“我妈以前也很会编织东西,可我没有学会。”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过包说到:“对了,我有两颗珠子,你看能帮我编到一起吗?” 她从包里分别拿出那颗祖传的绿珠子,和之前寺庙住持赠予她的菩提子,老板娘先是拿起那颗绿色的珠子,随后有些吃惊地拿到台灯面前,将眼镜戴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惊讶地抬起头问夏璃:“姑娘,你这颗珠子哪来的啊?” 夏璃说:“我妈留给我的,怎么了?” “你这是一颗高古玛瑙珠,我上一次看见高估玛瑙珠是八年前了,成色不如你这颗,成交了上千万,你有出售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