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烟闪着猩红的光,头发短而湿地立在头顶,颀长的双腿随意地翘在旁边的矮板凳上,那条大狗就乖巧地趴在他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 忽明忽暗之间,他的侧脸清晰可见,英挺的眉骨到挺拔的鼻梁一直延伸到下颚的弧线勾勒得如此成熟完美,他仰望着外面苍茫的黑夜,又将烟放在唇边嘬了下,再缓缓突出丝丝烟雾,饱满坚.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透着冷漠的性感。 很久以前,夏璃曾想过他多年后的模样,也曾幻想过他退去年少轻狂后的成熟。 可真当这个眉目深邃英挺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已经完完全全无法将他和八年前那个十八岁张狂的少年联想在一起! 窗外的大雨顺着屋檐在门口落成一道雨帘,阻隔了外面那个电闪雷鸣的世界,摇晃的白炽灯光洒在楼梯上,将她的影子渐渐拉长,庄子正蹲在桌角塞东西固定这摇晃的桌子,一抬头便看见站在楼梯上的夏璃。 她一头黑茶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白色长t下的双腿温润修长,曲线迷人,白炽灯光照在她琉璃般的瞳孔里,反射出绚烂的色彩,美若尤物,看呆了庄子。 也终于让坐在门口的男人发觉了异样,他转头的刹那,那双清亮有力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短促地相撞,空气中流窜着看不见的电流,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她的皮肤,让她浑身发热,只是两人都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近乎于淡漠。 身后楼梯传来了脚步声,林灵聆和郝爽追了下来,林灵聆看了看坐在竹椅上的男人,又望了望夏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夏部长,你…认识啊?” 夏璃倏地回过头眼神有些发直地盯着她,让林灵聆心头怵得慌,随后听见她冷硬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说完便匆匆上了楼,身后的男人缓缓将手指间的烟拿到唇边吸了一口收回目光。 郝爽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姐,吃饭了。” 夏璃淡淡地回:“你们先吃。” 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楼梯上,径直冲上过道,狂风呼呼地吹到她的脸上,像刀子硬生生隔开了她的记忆,让她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过去那些肮脏不堪的流言,冷漠唾弃的辱骂就像硫酸一样啃噬着她的过往,她的尊严和脸面被不停扔在地下践踏踩碎,身上的伤仿佛还历历在目,痛入骨髓,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全部拉扯出来,她赤色的瞳孔里出现了那片红如火的东海岸,带着无法移除的仇恨,让她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过去八年里,她不停躲避的,用力抹灭的,拼命推翻的命运又再次被揭开,带着那些丑陋的伤疤,仿佛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兜兜转转也躲不开那个吃人的地方! …… 楼下,杨师傅冲完凉下来,大家都围坐在了那张木桌上,庄子用竹椅将木门堵死,终于挡住了外面的冷风,头顶的灯泡不再诡异地乱晃,那个村妇弄了几个大锅菜,都是山后面种的一些野菜菌子,还有一锅腊肉,和才炕的馍馍,虽然看相不好,但闻起来出奇得香。 大家折腾了一下午都饿了,杨师傅问了句:“唉?夏部长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林灵聆放下筷子说:“我上去看看吧。” 刚说完,楼梯上出现响动,所有人回头看去,夏璃踏着白色的人字拖淡然地走下楼来,那纤细的脚踝轻盈无声,黑茶色的长发被她松松挽了一道在脑后,她已经收起所有情绪,面色平淡地走到桌边,看不出任何异样地拉开椅子。 她感觉到木桌对面笔直的目光,毫不闪躲地抬起头迎了上去,秦智坐在最里的角落,整个坐姿都很松垮,双臂抱着胸靠在木桌旁边的竹柜上,他生来有副好骨相,即使坐姿再随意也依然无法掩饰那锋利的俊挺。 郝爽见夏璃一直盯着角落的男人看,于是开口道:“我介绍下,这位大哥叫秦智,智哥。” 秦智漫不经心地放下抱着的手臂,单手转着手边的空茶杯抬眸睨着她:“夏部长看见我躲什么?我以为你对我干了什么亏心事。” 夏部长三个字说得尤为地重,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他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姓夏,这么多年销声匿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