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恩知喜欢被她命令,他觉得这种口吻让她回到小时候,是别样的靠近和亲昵。 盛凌薇近些年脾性收敛了许多,偶尔流露骄纵的意态,只是在他面前。 他感到一种享有特权和偏爱的满足。 被熟悉的床被包裹,周身环绕着鼻腔所习惯的温暖熏香。盛凌薇感到无比安心,放松地沉入许久未曾有过的深度睡眠里。 眼睛阖上就睡了一天一夜,期间盛凌薇只迷迷糊糊醒来两次,是沈恩知安排家里的阿姨煮粥炖汤,他端到床边,吹成常温再喂给她喝。 她全凭本能吃完,又一头栽倒进枕间,睡息酣然香甜。沈恩知靠在床头,安静凝望着。 如今想来,她睡着的时候,嘴里很久没再出现另一个人的名字了。 入夜时分,他抱着熟睡的盛凌薇,嗅她的头发缝隙里沁出的幽幽香气,手指捏玩着圆润的耳垂,嘴唇又凑过去亲她纤瘦的手臂,亲吻细密而迷恋,没有放过一处肌理和骨骼。 以往每次做最亲密的事,他总是固执地要戴上眼镜。 沈恩知想看清她的脸,看清多年心念的美梦正在被他占有着,也想让她记住,他和叶恩弥有多么不同。 现在,他终于不必再这样做。 可是他仍无法全然肯定,她会就这样彻底遗忘叶恩弥。 沈恩知这次回国,工作格外忙碌。陪不了她太久,就又要出差。 盛凌薇正从长久的睡眠中恢复元气,一双手从热腾腾的被窝里探出来,滚烫地把他搂住,问他:“恩知哥,干嘛去?” “杭州亚运招商,我得去那边跟进一下。” 杭州,亚运…… 她轻轻翕动眼睑,眨掉一瞬间的走神:“那,什么时候回来?” 沈恩知抚摸她散在枕边的长发:“很快了。薇薇,我走之前,要不要……” 他的手意味深长,触在软被之外的肌肤上。 盛凌薇马上摇头:“不要。不是说好了?你别得寸进尺。” “真的?” 他边说,边解开手腕处衬衫一枚纽扣。腕骨凛冽明晰,薄皮肤下血管鼓胀如山峦,隐没在纯白的袖管之中。 漂亮的手,克制又迷人的衬衫,让人忍不住去肖想他的身体。 沈恩知的身体和脸一样耐看。盛凌薇是真切地观察过、碰动过、感受过的。 她双唇内莫名有点发干,勉强说:“……真的。” 始终坚守着底线,将头全缩进被子。 沈恩知眸中尽是温润笑意,把她从软被里面挖出来,扶住她下颌,捧在手心:“那要不要亲?” 她眉开眼笑:“这个可以。” 沈恩知出门时,嘴唇深红靡艳。 他下了电梯,走向停车的位置,正要拉开门,手机传进一条短信: 哥,上次跟你说的酒,怎么样了? 贺思承早些时候也回了北京,此前拜托他找一瓶稀有的名家自酿。沈恩知门路广,手腕强,对于这样的请求自然不在话下。贺思承苦觅不得的那瓶酒,此时正放在他的车载恒温箱里。 他垂眼淡瞥腕表。贺思承在北京除去夜场,还经营一家综合型娱乐酒吧,名叫“人间”,离高铁站不算远。 临行前绕路过去一趟,也来得及。 -- 联赛第一阶段持续四周,以叶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