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乱了,其他却还算完好。 佳人双眸含水,轻咬嘴唇,指尖颤|得粉白。她不亏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身材窈窕,就算是现在这样,也能当个画中美人,轻妩而媚柔。 上方挂的四个大字是平心静气,庄怀菁没看进去,太子让她低下头。 现在已经入秋,天气不如前段时间炎热,凉风倒是舒适,从窗户外吹进来。良久之后,程启玉扶着庄怀菁慢慢从里间出来,他已经给她理好衣服。 程启玉扶她坐下,在她耳边道:“庄小姐以后会是个好母亲。” 热气抚她脸颊,庄怀菁脸越来越红,好像热得厉害,明明现在天气正适宜。 她双手攥紧胸前的衣襟,只随便应他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耳畔的酥红隐藏在乌黑的长发下。 庄怀菁没想到会有和太子如此亲近的日子,即便是皇帝赐了婚,她脑子里的第一想法也只是抗拒。 她和太子迟早是要成亲的,庄怀菁想,做些越距的事也无妨。连太子那般性子都不觉有异,她更用不着多想。 程启玉转身拿过面具,他的背脊宽厚,劲腰精瘦。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但比起前两天晚上不时出现的梦境,身子舒服了许多,却又莫名多了种寂寞的虚空,痒得难受。 尽不了兴。 她真的好想他那些时候的、的……庄怀菁咬唇,两只绣花鞋绣兰草,合得紧紧。 他在案桌前端坐,把面具放在一旁,修长的手指轻抚琴,慢慢拨动琴弦,一曲平沙落雁娓娓动听,庄怀菁抬头看他俊俏的脸,心脏漏跳一拍,皙白的手又攥得更加紧了些。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信了他那句不会。 程启玉只弹了一半便慢慢按住琴弦,收回了骨节分明的大手,他抬手带上面具,抱琴站起来。 他的身量很高,明明还是一个人,面具却平白无故遮了他的严正,如同雅致君子。 但庄怀菁没法忘记刚才的冲击。 他走到她身后,弯腰低头,在她耳边道:“成婚之后,望你早日为皇家添子嗣。” 庄怀菁咳了一声,头微微避开,她的眼眶因方才的事红了许多,低声说道:“母亲今日要去姨妈家,姨妈在父亲下狱时偷偷帮我们递过药,她和轩儿打算去住一日。” 相府占地很大,在临近后门处有一大片竹林,庄怀菁以前喜欢那儿的环境,便让人在里面建了竹屋。 她好几年未去,竹屋也有些荒废,现在除了几个下人过去打扫外,平常都不会有人过去。 深夜时竹叶摩挲声有些可怕,庄夫人信神佛,府中下人跟着她,对这些鬼怪之事很是忌讳。 庄怀菁和庄丞相都觉着夏日清凉,便也没砍,留到了现在。 程启玉轻声道:“听闻庄小姐院内有间浴屋,里边有大池子,如若是那里,庄小姐恐怕要欢喜得多。” 庄怀菁有些结巴了,这种闺阁中的事不可能传出去,他是怎么知道这种隐蔽的事?相府那么大,他莫不是都摸清楚了? “那便、在那吧。” 他只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出去之前和庄怀菁一同喝了一口茶,让庄怀菁的衣服都沾了水。 小厮规规矩矩送他出去,也没发现正在饮茶的庄怀菁有什么怪异。她的手搭在红木圆桌上,拿着杯子的手有点抖。 归筑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她急急忙忙跑回来,拿着帕子擦汗。小厮见她这么晚回来,还多问了一句:“归筑姑娘,你去哪了?” “本来是去买东西,”她头上冒热汗,“没想到遇见小偷了,刚好有衙卫经过,抓了半天才把人送到官府,时间就耽误了。” 归筑推门进去,见庄怀菁已经睡着了。她双手搭在红木圆桌上,头枕着手臂,双眸紧闭,红唇莹润。 许是等得久,所以有些累了。若不是那些衙卫要她作证,可能还耽误不了这么长时间,归筑擦干额头上的汗,叫醒庄怀菁。 “小姐,我们该走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