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珍珠。 齐胜吏满身肌肉,短款的夹克衫把他显得更雄壮了。 田烟和他直勾勾地对视,齐胜吏率先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 身后传来逄经赋的声音,田烟撑膝起身,朝他跑去。 她越跑越快,黑色的围巾垂在身前摆动着,在快要靠近他时,张开怀扑上前,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双臂穿进他的大衣里,享受着他体温带来的温暖。 逄经赋宽大的掌心,上下揉搓着她纤瘦的后背。 “去车里把外套穿上。” “不要,我要抱着你,你比外套暖和多了。” 他眼底浮现笑意,笑声从他胸膛震出回馈给田烟。 田烟仰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口,小兔子似的呆萌眨着眼,逄经赋抚摸她被冻红的耳尖,手法轻柔捏着那块冰冷为她暖热。 “最近表现得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田烟转着眼珠,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 “我想给祝若云打个电话,可以吗?” 逄经赋没有对这个问题否认,也没有给答复。 “我以为,你会想要见见你的外婆。” 逄经赋认为,他手里捏着她的亲人,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乖巧,但没想到开口关心的,却是她的朋友。 “我外婆有阿尔茨海默病,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而且,您也一定不会伤害她的,我知道的,您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人,比我遇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 逄经赋觉得田烟在给他“捧杀”。 不过这招他也并不是不受用。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给她打电话。” 田烟好奇的表情仰望着他。 “你为什么会做卧底。” 田烟抿嘴:“您不会又要收拾我吧。” “我只是要听这个答案而已。” “因为好奇。” 他眉头一皱。这个回答当然不能说服逄经赋。 “他们说做卧底可以了解所有人的信息,可以拥有特权,调查任何想知道的事情,我好奇我的爸爸是因为什么离开妈妈,才导致她抑郁了五年之后,在家里自焚去世。” 这个回答依旧不能让逄经赋信服。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大学那会,是我妈妈刚去世的时候。” “所以他们就找到了你,让你加入他们,指使你潜入我身边的卧底团队,就部署在你的学校里。” 逄经赋抚摸着她的眼尾,拇指上的薄茧擦过她的颧骨。 田烟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同时心里又带着忐忑。 逄经赋已经彻底调查清楚她身后的团队了,令她担心的是,另一个潜入在逄经赋身边的卧底,会不会有危险。 “是,逄先生,我没有对您撒谎,那时候的我满腔热血和报复心,我以为的卧底,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可以掌握情报后任意支配所有人,但事实却并不是那样。” “我的爸爸他只是变心了而已,任何人都没有错,我也不能处置所有人,我妈妈的自焚,归根结底是我没有好好陪伴在她身边,那时候的我,只会埋怨她为什么那么矫情动不动就哭,我只会说她为什么不肯换个男人,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 田烟的话没有说完,逄经赋捂住了她的嘴巴。 海边的风吹得很冷,打在田烟的背上,冷硬而锐利,毫不留情地割裂着她的皮肤,直透骨髓。 温热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冷热反复交替的眼眶,被风冻得通透,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红润,眼泪浸泡黑亮的瞳孔中除了泪水,还有她悔恨交加的自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