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聪明,连我都可以骗了,怎么连这种事情也发现不了?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单纯呢?” 逄经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长睫挂满泪珠,惊慌苍白的面容,犹如出水芙蓉,清冷素雅。 “不……呜……呜呜……” 田烟抓住他的裤脚,疯狂摇头,牙缝间溢出颤抖的呻吟哀求:“求您……求你,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求求您,放过他……” “逄先生!我不想让任何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拜托您只伤害我……我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啊。” 田烟狼狈不堪地嚎啕哭泣,手指揪得泛白,她听到身后被吊起来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份崩溃到最后演变成不择手段的极端,田烟失去理智,卑微如尘埃般跪下去向他磕头。 “我求求您逄先生……我求求您放了他,求求您啊……” 逄经赋眼尾不可抑制地在抽搐,内心狂暴情绪地爆发,连同呼吸都能听到压抑在胸膛中的低吼。 控制不住的怒火和仇恨,他的整个面部都因为愤怒而变得紧绷,脖颈血管清晰可见,身旁为他手臂处理伤口的叁个人被他吓得皆不敢上前。 “逄先生我根本不喜欢他,我从始至终只喜欢您一个人,他只是我的同事,您饶他一命,我不想看到他因为我死,我真的不喜欢他啊!我只爱您……我爱您。” 田烟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字字扎到他心底的柔软。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想要她做什么。 连不惜磕头都要说爱他的人,同样会磕头为另一个男人求情。 她当真没一点尊严,不知为何,心口的那道伤口越撕越烈,他甚至想再多听一些,明知是不真实的谎言,还妄想着把谎言变成真的。 “停手。” 刀尖已经没进了他的食指根部,差一点就可以嵌入骨头。听到他的指令,两人一个拔出刀子,另一个松开他的手腕。 逄经赋掐住田烟的脖子,逼她抬头。 泪水鼻涕横流在下巴处,潮湿的眼睫弥漫开蒸腾湿润的雾气,逄经赋弓腰凑近她,压低嗓音问。 “什么都愿意做?” 田烟呼吸困难地点头,眼泪边掉边说:“愿意,愿意!只要是您,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口也愿意?” 田烟停顿的动作甚至不到一秒钟,便慌乱点头应下。 “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逄经赋站起身,突然一脚将她放倒,野蛮的鞭腿,踹上她的腰胯。 田烟倒地蜷缩,被他踩着小腿碾压,坚硬皮鞋下方是她柔软脆弱的腿肚,隔着单薄牛仔裤,踩到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田烟扒着地面呻吟,眼泪横流。 “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你都不情愿,现在拿他威胁你,你倒是答应的利索,为了他,你连死都可以!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哪一点像爱老子的样子!老子连你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你他妈什么时候对老子诚实过!” 近乎咆哮的怒吼回荡在空寂的地下室久久不散,声音撞击着冰冷的水泥墙,每个角落传递着他近乎疯狂的执念和怨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