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珠再请一个相熟的嫔妃来?”阮酒酒询问宜嫔道。 这个问题,真难住了宜嫔。 “天气这么冷,谁愿意从暖和的屋子出来。荣嫔倒是可以,但是她现在怕是没心思打马吊。”宜嫔愁道。 叫宫女、太监顶上是不行的,宫规禁止宫女、太监赌博。 实际,连嫔妃最好也不要沾这些玩意儿,赌博丧志,嫔妃身为主子要做好表率。只是,上无皇后管束,康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悄悄的玩儿也无妨。 左右从太皇太后那儿过了明路,别太嚣张就行。 “博尔济吉特庶妃来访。” 博尔济吉特庶妃,和宜嫔、郭络罗庶妃同年入宫,都是康熙十六年。虽走的不是一个渠道,但多少有点同年的香火情,听着就亲近。 她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和塔之女,世祖悼妃的侄女,太皇太后的侄孙女,也是康熙沾了亲的表妹。 大概是因为世祖悼妃年幼赴京,不到十二岁,就香消玉殒的凋零在紫禁城里。太皇太后对博尔济吉特庶妃格外偏疼些,康熙虽不宠幸她,份例用度内务府半点不敢缺少。 这就是蒙古嫔妃的底气。 宜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她素来和博尔济吉特庶妃没有往来。 “快请庶妃进来。”宜嫔道。 “我突然到访,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宜嫔你们。太皇太后和太后留下我,教导我在宫中不要独来独往,多和同辈人接触。尤其宜嫔和德嫔都是好人,我可以多去串门。我出了慈宁宫一打听,知道德嫔和宜嫔一起走的,就直接来翊坤宫了。”博尔济吉特庶妃圆乎乎的小脸,神情直率坦荡。 太皇太后让她来,她就来,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满语说的不太好,你们能听懂吗?”博尔济吉特庶妃不好意思道。 宜嫔热情待客的领着她往屋里走:“听得懂,听得懂。你来的正好,一点儿不打扰。我刚突发奇想,组人打马吊。结果一数,三缺一,愁着不知找谁来凑齐呢。恰巧你就来了,这可是及时雨。” 博尔济吉特庶妃开心的笑弯了眼:“你们欢迎我来就好。打马吊我会,太后教了我的,很好玩。” “德嫔姐姐,昨天我送你的贺礼,你收到了吗?我不是有意不去的,昨日身子不爽利,躺了一天,午膳呈的烤羊肉都没吃几口,晚上好说歹说给我喝了点肉粥。”博尔济吉特庶妃凑到阮酒酒身边,小手动来动去,想要拉阮酒酒的手,又不好意思贴过去。 博尔济吉特庶妃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绚烂美好,有着自由阳光的灵魂。 阮酒酒一把抓住博尔济吉特庶妃的手,拉着她坐下:“收到了,满满一匣子的金条,若不是写了礼单在上面,我都要以为是你拿错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激动的心潮澎湃,德嫔身上好香啊,又温柔又漂亮,手软软的,她好喜欢。 博尔济吉特庶妃道:“不会错的,我金子多,送礼都送金条的。我有一串珍珠项链,珠子个个有小指头大小,夜晚还会散发着光晕。我送给你,好不好。你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宜嫔看着这俩人贴在一块儿,亲昵说笑的样子,醋道:“有些人啊,见了新欢,眼里就没有旧爱了。我还没人老珠黄呢,这已经失宠了。” “不会啊,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宜嫔你了。”博尔济吉特庶妃茫然道。 阮酒酒和郭络罗庶妃一同笑出声,阮酒酒道:“她说的是我呢。” “我这不是替你待客嘛。好不容易送上门的牌搭子,还是位大财主,可不能放跑了。”阮酒酒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嘻嘻笑道:“我有钱,不怕输。你们长的好看,心地好,我爱和你们玩儿。” “刚入宫的时候,我去拜访佟贵妃,她嘴上不说,心里可嫌弃我了。那天她屋里熏香点的格外重,我偷听到她和她的宫女说,蒙古人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