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想着知言在侯府的时候可管着整个大厨房呢! “在侯府里的时候她也只需要做郎主的膳食,但郎主常年待在衙邸,您来了之后,她才算开始有事儿做,她心里怕是高兴着呢!这下可有由头待在您身边了。” 知语想着以前知言私下里隔三差五的就问她郎主何时把她调给娘子使唤,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现在想想都好笑。 阿绥闻言弯弯眼睛,笑呵呵地点点头,她也喜欢和知言说话,有趣儿! “也不知奶糕怎么样了?”阿绥想着她自从去怀国公府备嫁后就没见到奶糕了,算算都有四天了。 “婢子方才看到奶糕在隔壁耳房待着呢!想必是郎主知道您想他,特地抱过来了。”知语方才已经把松院转了一圈了。 阿绥吃饱喝足也有力气了:“我们去找他玩吧!” “外面热,婢子去把他抱过来。”知语拦着她。 阿绥点点头。 陪着奶糕玩了一会儿,阿绥困意又重新袭来,盘腿坐在卧榻上抱着冰凉凉的瓷枕打着瞌睡,小脑袋直点。 “娘子,您先眯一会儿吧!郎主回来前婢子叫您。”阿绥抱着一直扑腾的奶糕,看不下去了,轻声劝道。 阿绥晃晃脑袋,把瓷枕贴到面颊上,清醒了一些。 不行! 阿绥摇摇头,她答应等他回来的。 李寅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被赵恃搀着进了院门,身后跟着的人也不敢太过分,隔着数十步,匆匆落下一句:“下次再喝。” 就跑了。 赵恃越身看去,见那帮人的背影都不见了,才松开李寅的胳膊:“表哥,他们都走了。” 李寅直起身,目光清明,毫无醉意。 今儿是他大喜之日,他还有件大事儿没做岂能喝醉,更何况他先前因着醉酒害得阿绥生病的时候便暗自决定不再喝酒了。 要不是今儿日子特殊,他定会滴酒不沾。 “那帮人也不知什么来路,什么货色!我呸,从未见过这么没眼色的!”赵恃骂道。 方才跟来的几个人在席上就一副不把李寅灌醉不罢休的架势,要不是有他和晋王顶着还真随了他们的愿,现在竟还想跟到后院? 赵恃唾骂一声,李寅今儿发火骂人不吉利,他可不管。 “还能是谁,左不过逃不开那两位。”李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冷笑一声,这帐等过了这几日慢慢清算。 李寅既没进汉王阵营又拒了楚王,他们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又不敢明面上得罪他,只能背地里弄些小动作。 “他们也只会耍这些阴招了,存心恶心您。”赵恃想到方才在席上的时候他还和楚王汉王喝了两杯,恨不得现在就吐回他们脸上。 李寅拍拍他的肩。 赵恃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他们以为他表哥不会计较,那他们可算错了。嘿嘿笑了两声,对他挥挥手:“快进去吧!免得表嫂等急了。” 说完又面带失落的说道:“现在你这儿也不方便睡了。” 赵恃小时候来燕国公府玩就喜欢和李寅睡一张塌,虽然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在地上的…… “去找忠伯,他给你安排好了。”听他阴阳怪气的口气,李寅轻踹了他一脚。 赵恃跳着躲开,大步往外跑去。 李寅摇摇头,穿过回廊进了垂花门,便看到正屋灯火通明。 心尖儿像是用针戳了一下,不疼但身体却窜过一阵麻意。 听到门口有动静,知语叫起阿绥,阿绥直起脑袋,反射性的快速地下了榻,但她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着李寅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神还是带着迷茫。 “娘子方才正瞌睡着。”知语小声道。 李寅挥手让她去备水。 “阿绥?”李寅拍拍她的脸。 阿绥渐渐反应过来,眼睛有了神:“您回来啦!” 又软又娇,李寅心中一热,不再顾忌和收敛的抱着她去了净房。 夏夜晚风拂动,吹不散屋内的热烈情动。 …… 知语带着侍女红着脸,把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被褥全部换掉,收好元帕后,李寅才抱着阿绥重新上了榻。 阿绥昏昏欲睡眉心轻蹙,而李寅则是满面春风,十分饱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