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唇在昏暗的天光中好像一簇炽热的火焰。 唇齿交融间,两人气息缠绕, 迸发出强烈的暧昧味道。 她像是柔妩的水,娇滴滴的浸润着他, 终是让他不争气的闭上了眼。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她掏空, 秦瑨又饥又饿,不停追逐着那份慰藉,然而猎物到了嘴边却迟迟吞不进去…… 这种滋味极其难受。 秦瑨睁开眼, 染满□□的眸底缓缓浮起一股躁郁。 姬瑶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难堪。 在她心里,究竟拿他当作什么…… 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践践踏的粉碎, 秦瑨被缚的双手逐渐攥紧,骨节泛着森森惨白。 嘶拉—— 静谧的野外,布匹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姬瑶吓了一跳。 不待她反应过来, 秦瑨死死将她箍进怀里,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钳住她的下巴, 粗鲁一抬。 姬瑶一怔,呼吸悉数被秦瑨夺去。 他欲念焚身,所作所为流露出危险的侵略意味,就像一只捕食的野兽,似要将她吞没才肯罢休。 姬瑶一动不能动,发出难受的嘤咛。 直到身上的襴衫被秦瑨凶狠地扯开,她方才感到惊惧。 “不要……这是外面……” 她那一把娇嗓子携着惶然和祈求,让人不禁生出疼惜之情。 然而秦瑨却置之不理,将她反身压到了粗糙的树干上…… *** 翌日,姬瑶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时,天刚泛起鱼肚白。 马车还在踏踏而行,她打了个呵欠,伸手撩开幔帘,嗡哝道:“瑨朗,我饿了。” “吁——” 秦瑨勒停马车,从包袱中取来事先买好的糕点递给了她。 姬瑶漱了漱口,坐起身来啃起糕点。 秦瑨就坐在蓬壁前默默等着她,直到她吃完,半个字也没有说。 姬瑶有些纳闷:“你怎么不理我?” 秦瑨还是噤声不言,见她吃完了,手中马鞭一挥,继续往前赶路。 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再理谁。 照这个行进速度,再过两三日就能到达梁州。 殊不知天公不作美,午后竟霹雷闪电,大雨滂沱。 原本平坦的官道很快变的泥泞不堪,马有些走不动了,秦瑨只得披着蓑衣下来牵引。 四周水雾迷漫,偶尔碰到路人,皆是顶着雨艰难前行。 车轮不时陷入泥里,要废很大力气才能拉出来。 姬瑶在车内摇晃的头晕目眩,心知马车行进艰难,刚想要下去帮忙,就听秦瑨在雨中大喊:“坐好!别乱动!”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仿佛就劈在头顶,姬瑶吓得缩回了车里,抱着双臂再也不敢动弹。 秦瑨艰难的拉着马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泥地,在大雨中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一个村庄。 村头的人家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见有他们祈求避雨,二话不说打开了大门。 可惜门扉狭窄,马车进不去。 院子被雨水冲刷的一片狼籍,姬瑶手持雨伞,立在马车上不知所措,犹豫着该怎么下车。 还好秦瑨有眼力,解下刺人的蓑衣,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冲进了院子。 中年人是个热心肠的鳏夫,将西边一间厢房留给了二人,让他们尽管歇着,等雨停了再走。 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秦瑨这才如负释重的喘了几口气。 四四方方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榻和矮桌,灯台上燃着半支蜡烛。 晦暗的光线下,姬瑶立于矮桌旁,身上大多还是干爽的,而秦瑨整个人都被浇透了,额前散落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皂靴上面全是脏兮兮的泥。 “你去换换衣裳吧。”姬瑶好心提醒。 秦瑨依旧不说话,走到矮桌前拎起铜壶,倒了杯凉水,仰头喝了个干净。 这下姬瑶彻底崩不住了。 “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她凑到秦瑨身边,歪着脑袋看他,“生气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