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得衣角皱起一片。 许襄君淡淡抿口, 轻声:“为人所用必为人所弃。今日我来就是一句话,要么你给人, 要么等我来杀你。” “姐姐不言不语我不是也难为么, 我对你是杀还是留?” 李婕妤瞥见门外远处有人形身影, 她咬牙朝许襄君跪下:“求你饶了我, 我出身低, 熬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一个婕妤, 不像你出身那么显贵、又得陛下宠爱,我真是无法... ...” 她‘哐哐’磕起头:“我生存不易, 求你, 真的求你放过我。我真没有想过害你一分一毫。” 眼泪顺着精致面庞流下来, 颇几分弱柳扶风之姿。 许襄君冷眸瞧着她的作态:“我承宠第一日的那碗雪耳与你无关?虽我不在乎有没有龙嗣,但你是在下毒, 其心多恶呀。那日是伤身的药, 日后会是什么, 鸩毒?还是其他。” “无论你想没想, 荷花池那两人是出自你的手笔,你即便不是握刀之人,也是杀向我的刀。既要害人,被人所仇有何不对,你再三狡辩我便要头疼了。” 李婕妤咬唇,深吸两口气质问道:“许襄君你不是没事吗?你甚至连任何不适都没有,那你还要做什么计较,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 许襄君倏然瞪大眼,简直被李婕妤这句话震惊到瞬时噎嗓。 胸腔本能多颠了两下。 许襄君这才认认真真看李婕妤一眼,她生的花颜月貌,哪怕现在二十有六,孕有一子,风韵在阖宫也是上乘的,眉角一丝倔强显得她格外清质。 她家世确实不好,只是上京一个县主的女儿,朝中几乎无依无靠,难怪宫中要依附与人。 李婕妤在宫里素来净交,基本与她别无二致,大多时候都是闭门不出的状态。所以要不是那一块黄玉,她与黎至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眼泪挂在她这般品貌的脸上,眸底冰冷还有一丝遮不上的疑问。 没有实质性求饶、没有悔过,仿佛她只是理直气壮提出理所应当下的不解。 许襄君‘噗嗤’笑出声,随后眸中阴冷:“我没死是我聪慧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因为我没死你便没有错?” 她摇头,不禁发自肺腑感叹:“那你可真是该死。” 李婕妤这样究竟害过多少人,择她为刀的人也是厉害,眼光当真毒辣。 离夏明勤生辰越近,她便越没时间还击,不然她为什么冲上门打草惊蛇这般手段强逼,这是无奈之策,用运来赌一局罢了。 她虽有黎至,但也不是只会靠人的软柿子,要受人庇护疼护。 她自有自己的性子,吃不得亏。 许襄君觉着自己疲了,走到一方椅子坐下,随意挥手指使名宫女:“你去,帮本宫斟盏茶来,本宫口渴了。” 李婕妤瞧算着殿外行程,她不顾尊容地跪行到许襄君脚边,略带诚心地臣服。 许襄君单手撑着下颚瞧着她这副做派,谨慎提防着她异于常人之态。 冷静轻声说:“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了。” “梅又回来可有将我的话传达给你?恶心便用恶报偿。” 那名宫女一盏茶温温吞吞斟过来,李婕妤接过手两手呈递,细声抽噎:“是我错了,还请妹妹雅量饶了我这一回,真的,我求你宽容大量。” 宫女速速退走,不敢贴近她们。 许襄君余光撇到门外,觉得李婕妤简直是死性不改。 她垂声叹气:“那我大量好饶你一次。” 李婕妤笑着送盏递茶,许襄君先她一步握住李婕妤指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