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嫩的,和记忆中某个片段完全重合起来,卫钊心口仿佛被猛然一撞,不由愣了愣。 “二哥” 卫钊咳嗽一声,“你要问就问。” 令元和婢女见卫姌要管这事,立刻又生了希望,刚才卫钊搜屋搜身都未曾找着什么,只是卫钊手段狠辣,既找不着也不同她们说道理,如果换了这年幼的小郎君,说不定就有一线转机。令元正要向卫姌哭求,只见卫姌转头与蒋蛰说了两句什么,蒋蛰得到卫钊点头,立刻带着人出去了。 令元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极不妙的感觉。 卫钊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放血解散的法子你是从何处学来” 卫姌不慌不忙道:“去道观偶然听真人提过,觉得有趣就记下来,没想到这次倒用上了。” 卫钊知道乐氏信奉天师道,偶尔也会带携家带眷去道观,并不奇怪。 他朝卫姌看去,视线在她唇上转了转,“昨夜……” 这时蒋蛰带了人回来,卫姌注意力立刻转了过去,问找着没有。 蒋蛰进屋来,手里拿着一团事物。婢女不明所以,令元见了却仿佛头上打了个焦雷,神色骤变,她立刻意识过来,又掩面哭泣,只是她自以为做得隐蔽,却让卫钊和卫姌全看在眼里。 卫钊冷笑一声。 蒋蛰将手里的丝帕展开放到卫姌的面前,“在关押她的那个院子里找到的,许是被风吹远了些。” 卫姌仔细查看丝帕,上面沾了些泥屑,除此之外,只有一道浅浅的红印,乍一眼看着像沾染了唇脂,但卫姌对女人的脂粉妆物极熟悉,手轻轻在上面擦拭一下,立刻了然于心。她又问蒋蛰,“只找着这一件人呢” 蒋蛰手指夹着半颗珍珠放到帕子上,“人已经侯在院外,对了,还有此物。” 卫钊眼利,已经看到这空心的半颗珠子,一眼就知道这物原先装着什么,脸色沉了下来,“在哪找到的” 蒋蛰道:“郎君的寝屋。” 卫钊立刻明白,是有人用珠子中空放五石散,用了之后怕人发觉,干脆将珍珠丢在他的寝屋。他方才命人搜屋也只想到令元及婢女屋子,没想到却给他玩了一招灯下黑。 “好呀,府里还有这等的人才。”卫钊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笑着说了一句。 正房内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凛。 令元看到被扔到长榻角落的珍珠都被找到,心彻底凉了半截,只留着最后一丝侥幸,硬撑着身体没有软倒。她在在心中道:便是全找到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 卫姌此时叫蒋蛰将东西放到令元的面前,语气淡淡地问:“是你的吗” 令元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的,全身都被虚汗湿透了,硬着头皮道:“妾不知道这些东西。” 卫姌道:“何必嘴硬,这样料子的帕子府里有几人用一对就知道是谁的,这颗珍珠,好巧的用心,虽然只有半颗,看着和你香囊上串的珠子倒是一样大小。” 令元双眼变红,神情亦变得有几分凄厉,“别人若是存心要算计我,这些自然都是备好的。” 卫钊皱起眉,正要发火。 卫姌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二哥,我还要问。” 卫钊脸上火气消了,让她继续问。 卫姌道:“我知道就是铁证摆在你的面前,你也定会咬死不认,你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争一线希望,对吗” 令元已经直不起身子,歪在地上只是垂头哭。 可这时周围的仆从已经明白过来,再没有刚才怜悯的心情。 卫姌道:“把人叫进来吧。” 侍卫出去很快带着肖蕴子和婢女前来,如今卫钊身边四个美婢还没有名分,各自身边都有一个贴身婢女。肖蕴子进来后,见到快要瘫软的令元和地上晕厥的婢女,暗暗吃了一惊,但仍是镇定地向卫钊卫姌行礼。 卫钊问道:“叫她来作什么” 卫姌朝肖蕴子点头,示意她自己回答。 肖蕴子声音平稳清淡,如清泉一般,“方才小郎君命人到院中问有谁知道令元屋里人的异常,妾就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