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欺天子年轻,蔑视朝堂。微臣恳请皇上下旨平藩。” 此话一出,陆阁老眉头跳了一跳,迅疾扫了长孙一眼。 所谓平藩,便是出兵,以武力收回藩地。陆迟一张口就是平藩,自然是因为皇上早有此打算。 赵奇一张娃娃脸,也出奇地严肃正经,拱手启奏:“微臣附议,请皇上下旨平藩。” 很快,陆续有官员出列,拱手附议。先张口的,多是年轻官员。沉稳持重的老臣们,也逐渐有人张了口。其中,便有坚定支持平藩的谢尚书和萧尚书。 赞成平藩的官员,占了大半。偶尔有人谏言,说什么不宜轻起战事之类,很快淹没在一片支持声的浪潮中。 平藩声势已成。 五位阁老心中略略盘算一回,最终也张口表态。 盛鸿面上怒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天子的威严和冷冽:“诸位爱卿的提议,颇合朕意。平藩之事,势在必行。朕立刻下旨派兵,前去平藩。” 大朝会结束后,天子留下一众阁老尚书们议事,几位武将也被召进了移清殿。 要平藩,就得出兵。 要挑合适的武将领兵,要调遣兵力,要准备粮草辎重,要制定平藩的具体事宜。每一桩每一件皆要商榷。 …… 归京的藩王们,也有资格参加大朝会。 大朝会一散,藩王们各自面色有异心思复杂地回了藩王府。 颍川王等人有此举动,不出众人所料。出人意料的,是天子雷厉风行的应对。很显然,天子早有派兵平藩之意。 如果不是他们见机得早老实归京,将被兵临城外的,就是他们了…… 有几个藩王当日就悄悄去了陈留王府,想和陈留王商议如何应对。 陈留王饮着清茶,两个貌美侍女跪在一旁为他捏腿伺候,一派神仙也不如我的惬意自得:“皇上下旨平藩,平的是颍川王他们,和我毫无关系。我为何要应对?” 将来人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悻悻而归。 还有两个藩王,悄然去了江夏王府。到底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藩王们的躁动惶恐,皆在盛鸿意料之中。 盛鸿在各藩王府皆安插了眼线内应,对藩王们的言行举动了然于心。暗中下令,命人紧盯着江夏王府和另两个有异动的藩王府。 朝堂里的动静,自然传进了后宫。 谢明曦安稳如常,梅太妃却稳不住了。听了消息,立刻来了椒房殿,满脸焦虑愁容:“这才安稳了几年,怎么又要打仗了?” 大齐还算平稳,战事并不频繁。最大的一次动静,是数年前的皇陵之变。盛鸿登基这几年来,励精图治,暗中练兵以备战事之事,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谢明曦温声安抚梅太妃:“朝堂之事,皇上自有决断。颍川王等人有反意,皇上焉能容得他们占据藩地?平藩之事,理所当然,母妃不必慌张。” 什么叫理所当然? 她怎么能不慌张? 梅太妃眉头拧得几乎快打结了:“这打仗可是劳民伤财的事。不知会死多少将士,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会受战争之累之苦。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打赢了还好,顺利收回藩地,大齐疆土尽归天子。 万一战事胶着,或是打输了…… 梅太妃越想越是惊惧害怕,执意要等盛鸿归来。 谢明曦也不再多m.parTSORDEr63.cOm